朱元璋瞥了李善長一眼。
“李善長疏忽職守,罰俸三年!”
“退朝!”
散朝後。
直到走出皇宮後。
眾大臣都還覺得自己脖子後一陣發涼,心有餘悸。
欺君,可是殺頭的大罪。
他們當時真怕,朱元璋將他們也直接拿下。
事實上,如果不是事先朱標相勸。
按朱元璋以前的脾氣,還真有可能這麼做。
主要是這一次牽扯的範圍實在是太廣了,波及淮西、浙東兩黨,幾乎涉及在京以及地方絕大多數官員。
要是通通按欺君之罪論處。
怕是要殺個人頭滾滾,上萬人人頭落地了。
這對於如今的大明顯然不是時候。
可即便如此,已經將範圍控制在一個可控範圍內,這一次仍舊要死很多人。
朝堂明顯要經過一次大洗牌。
朱元璋對李善長的懲處,便已經是在傳遞出一種訊號。
別看只是簡簡單單的罰俸一年,罰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其中代表的含義。
那些僥倖逃脫的官員們,散朝回家後,立馬開始紛紛上書,大吹特吹新稅制,恨不得立馬就實施。同時在奏章裡,痛心疾首稱自己也是被戶部的稅收資料給矇蔽了雙眼,這才會聯名上書那等愚蠢的請求。
戶部尚書呂昶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沒法子,只能上書直接請辭。
只是最終並未得到允准。
至此,稅制改革的風波終於徹底停歇。
所有人都達成了共識。
那就是從明年洪武六年開始,新制徹底推向全國。
漠北,草原。
擴廓王帳。
“擴廓王叔,想必你也聽說了,北平城那邊開始重修修建高牆了。咱們再不動手,怕是沒有機會了。”海別公主開口道。
王保保並沒有回話。
這些情報,連海別都能知道,他又如何不知道。
這些日子,他一直沒有動作,是因為王保保在想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這麼做,對於草原上的族人們,究竟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