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一一走訪,同樣只治療已經得病的。
就這樣一直忙到第二天天亮,才總算結束。
等到楊憲再次回到皇宮時,已經是五更天了。
朱元璋已經去參加早朝了,朱標則是留了下來,等著楊憲。
與朱標一起等著楊憲的,還有他讓人找來的十幾頭健壯的牛。
朱標開口問道:“楊卿,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些牛有什麼用了吧?”
“人的抵抗力跟牛的抵抗力是不一樣的,天花.也就是你們說的痘症可以要了人的命,但是對牛卻無能為力,那是因為天花在進入牛身上時,便會發生些許變化,對身體的損害程度也會極大程度的降低。”
“而天花這種病,有一個最明顯的特徵,那就是隻要得過一次,便能夠終身免疫,屆時我們只需要用從這些黃牛身上提取的經過弱化的天花病毒,主動得過一次天花,從此就可以徹底擺脫天花這種疾病了。”楊憲開口回道。
天花病毒楊憲早就已經在先前給那些確診病人救治的過程中從他們身上的膿瘡提取完畢,楊憲拿出一柄小手術刀毫不猶豫在這十幾頭黃牛身上都各自開了一個小口,然後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將天花病毒直接敷在它們的傷口上。
完成這個工作後,楊憲先是用熱水洗手,然後再用高度酒精進行消殺。
他如今這副身子,幾乎可以說是百毒不侵,對天花自然更不在話下,楊憲這麼做更多的是為了保護其他人。
“好了,殿下,這邊情況現在可以交由下面的人盯著了。黃牛一旦發病,讓他們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即可。”
“我們出宮看一下情況,這種時候,人心千萬不能亂。”
戶部、兵部、教育部,如此大的陣仗。
京城第一小學有人感染天花的訊息,不脛而走,要知道這可是在皇城當中。
一時間,人人自危。
“我娘沒有得天花,她只是得了風寒而已。”一個小女孩護著小木門,看著那些目光不善的鄰居。
木門的後頭,是一個生病躺在床上的婦人。
可那些鄰居們根本就不罷休。
“小環,你怎麼就能保證你母親得的是傷寒,萬一是天花呢,你不怕死嗎?”
小女孩堅定搖了搖頭,開口道:“我娘真的就是尋常的傷寒。”
“和這個小孩子廢什麼話啊,傷寒也得上報,上面不說了,要把得天花的都給集中起來。她住在這,萬一把病傳染給我們呢。”
其中一個大漢說著就要上前把小女孩拉開,卻是忽然右手手臂一吃痛,他低頭看去,只見小女孩張開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你瘋了?咱這也是為你好!”
“你們要帶走我娘,你們都是壞人,我不允許你們帶走我娘。”小女孩死死咬著對方手臂不鬆口,即便腦袋捱了一下也是如此。
眼裡的眼淚,和牙齒下面的血,一同流了下來。
那漢子見狀,心裡一狠,就要升級暴力手段,可他剛抬起手,卻發現手腕好似被鐵箍箍住一般,根本沒法動彈。
漢子轉頭看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張英俊的臉龐。
楊憲開口道:“有什麼事,好好說。”
漢子視線越過楊憲,看到他身後不遠處一個貴氣的男子,以及男子身後幾名侍衛,知道眼前這些人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當即認慫放棄了抵抗。
楊憲見此便是鬆開了手,然後轉身看著那個小女孩,開口笑道:“沒事了,沒有人會帶走你孃親。”
小女孩看著楊憲那張溫柔的笑臉,以及真誠無比的眼神,慢慢鬆開了牙齒,怔怔看著楊憲,開口道:“大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楊憲點了點頭,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