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焰囂張,回頭忙不迭找大哥商量主意。
囑咐完弟弟,又向妹妹交代嫁妝。其中有幾樣,正經花了不少時間和心思,包括有關西北地理風貌民俗的資料書籍,以及……綜合前人後人成果編寫的婚前教育手冊。
子周要拿過去看,子歸紅著臉死活不肯。
子釋對弟弟道:“你放心,少不了你那一份,但看你什麼時候需要罷了。feifan”想起有關謝氏香火的重大問題,明著問,“子周,小然跟你……”
子周白他一眼:“大哥,往哪兒想呢!我當小然是弟弟。”
“哦……”子釋點頭,“要他也只當你是哥哥才好。你又打不過他……”
雙胞胎無語。
最後子周惡狠狠道:“大哥,小然練的是童子功,你可不許胡亂逗他!”
子釋一臉無辜:“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靠不住麼……”心裡岔開一個念頭:你長生哥哥那裡有門雙修的神功,不比那啥童子功前景光明多了?要不要試試?……
這會兒跟許汀然躲在廣泰殿二層迴廊等著看新娘子,新娘子還沒來,兩人一邊喝茶一邊悄聲閒話。
“小然,子周哥哥去彤城做官,你去做什麼?”
“我去保護子周哥哥啊。”
“他功夫也不弱,哪裡用得著你保護。”
“子周哥哥沒說不用我保護啊……而且,做官很危險的。”許汀然一臉嚴肅。
這話從白沙幫少幫主嘴裡說出來,真是相當具有說服力。
“要是……他成親了呢?”
“成親了,那我就保護子周哥哥和嫂子。”極為順口,忽然興奮,“啊,子周哥哥要成親了麼?我怎麼都沒聽他說過!新娘子有子歸姐姐好看嗎?”
“我隨便假設一下,八字還沒一撇呢。”拍拍他肩膀。“噓一一新娘子來了。”
仁和元年五月,皇帝巡視楚州。
長生是五月底出發的,隨行帶上了花家叔侄。
花自落之前一心以為子歸妹妹被實為西戎王爺的顧長生搶走做了王妃,故而對刺殺行動充滿熱情。關在牢裡的時候,子歸曾去探監,小夥子一下人生幻滅了,成天渾渾噩噩,魂不守舍。
活捉的刺客,只要肯投降,能用就用,不堪用的教育一番直接放走。用子釋的話說,江湖中人,關著有人來劫獄,殺了有人來報仇,沒完沒了,麻煩得很。一旦他知道你比他厲害,並且厲害得多,也就消停了。剩下幾個堅決不肯降的,加上一個傅楚卿,關在刑部大牢裡當標本。
花家叔侄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立志不成功便成仁,但那都是建立在假設有機會“成功”或“成仁”的前提下。如今看來,成功只怕再沒有可能,成仁又如何呢?除了環境差點,限制自由,不上刑不逼供,好吃好喝招待。對方擺明了沒打算索命,難道要動手自殺不成?花有信琢磨來琢磨去,手掌在脖子上橫著比劃比劃,半天也沒想明白成仁的由頭在哪裡。
報仇?力不從心,報不了了。號召花家子弟就此追隨老太爺而去,似乎也不太對勁。他心裡隱約覺得,冤有頭債有主,這筆債,非說是顧長生李子釋欠下的,實在有點牽強。當年這幾個娃娃與花家,並非一天兩天的交道,而是在花府住了整整一個月。最多不過是受其矇騙,好像也犯不著為這個自殺……
殉主?殉趙家皇帝還是殉錦夏朝廷?真要為這個自殺了,陰曹地府只怕先被老太爺打屁股。老頭子對姓趙的可不待見得很……
看看年輕的迷茫又憤懣的侄子,花二叔一樣憤懣又迷茫。要他動員侄子自殺,那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這可是花家下一代的家主。就在這迷茫且憤懣之中,對方通知說楚州宣撫重修花家墓園竣工,想請花家後人回去參加祭祀,還沒想好怎麼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