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的低沉男音倏地敲進她的意識之中。
何寧蓱蹙著眉頭,睡夢中她好象真的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吼,還粗魯地搖晃她的身子。嗯,這個夢真的人真實了!
“喂!女人,你睡死啦!”胡榛蓂搖了她半天都不見她有反應,氣得更加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咦!好象真的有人坐在她床邊,何寧蓱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一張開眼,她便被坐在她床邊的人嚇了一大跳,口齒不清地問:“你怎麼含在這兒?”
胡榛蓂赤裸著上身,下半身只穿著一件綿質短褲,肩上披了條大毛巾,頭髮還滴著水,一看就知道他剛沐浴完畢。
“起來。”不理會她的抗議,胡榛蓂一把將她從被窩裡抓出來。
“你幹嘛啦?”地無辜可憐地問,偏頭看了眼床頭旁的鬧鐘,快凌晨一點了。“你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我房裡幹嘛?”她剛才在睡覺前明明有鎖上門,他是怎麼進來的?
胡榛蓂不理會她的問題,把眉上的毛巾丟給她,惡劣地說:“幫我擦頭。”
“不要!”她直接拒絕。丟開臉上的毛巾,她又趴回床上,鑽回暖和的被窩裡。
胡榛蓂見狀,惡極地又將她從被窩裡拖出來,“我管你要不要!”他霸佔住她的床位,舒服地靠椅著床頭,伸手又將毛巾丟給她,抓著她跪坐在他兩腿中間,命令道:
“叫你幫我擦頭,你沒聽到啊一一”“你是沒手不會自己擦嗎?”何寧蓱嘴裡雖然這麼說,但仍舊認命地拿起毛巾幫他擦拭。她心想,順了他大老爺的意,說不定待會兒她就可以早點上床睡覺。
胡榛蓂閉著眼,斥道:“囉唆!”好半晌,他舒服地吁了口長氣,有些昏昏欲睡。
“你是不是學過按摩?”
她詫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從沒向人提起過呀!
“是我在問你話!”他微怒的聲音從大毛巾後頭傳了出來。
“我在美國唸書的時候,跟我室友學的。”她乖乖回道。擦了半天,何寧蓱滿意地看著胡榛蓂已經半乾的黑髮。“好了,差不多了。”
胡榛蓂依舊閉著眼,伸手摸了摸半乾的頭髮,微笑道:“嗯,可以了。”
“那……請問你可以離開了嗎?”她十分有禮貌地問。
胡榛蓂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她。
驀地,他睜開雙眼,黑漆如星的雙瞳在夜色中,邪氣地望著她。“不可以。”
“什麼?”話一出口,何寧蓱立即後悔不已地咬住唇。她怎麼那麼笨啊,明知問了就會掉下他設好的陷阱,幹嘛還傻愣愣地問出口。
看穿他的心思,胡榛蓂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你忘了今天下午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她就知道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我已經向你賠過罪了。”
“我記得。”想到今天下午那些“好料”的,他到現在還會流口水哩。她輕哼一聲,“你記得最好。”
“我是記得沒錯。”胡榛蓂點點頭,他忽然抓著她的手覆蓋在他仍舊紅腫的額際上。“可是我的傷口依然存在,這是不爭的事實。”
感覺掌下依舊明顯的紅腫,何寧蓱有些罪惡地嘆口氣,“那你想怎麼樣?”該不會是想吃消夜吧?
像是十分滿意她的回答,胡榛蓂放開她的手,微笑道:“當然是替它上藥。”
“上藥?”她的聲音當場高了八度。
“是啊。”他瞥了她一眼,十分滿意她的反應。“這紅腫不上藥,其不知道要多久才會消褪。”
“那……你不會自己上藥?”她就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會放過她。她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會拿什麼藥給她。
“不行!”他一臉不贊同地搖頭。“這紅腫是因你而起,當然你得負責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