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把程妄留下，這一刻良心也收到了極大的譴責。

但是，許無恙還是忍住了，為了自己的睡眠，有時候就是要狠下心腸。

結果

許無恙罕見地失眠了，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程妄那幽怨的小眼神。

隨即又想到以後都不能和程妄睡一張床了，心裡就莫名覺得酸酸脹脹的。

因為這事，許無恙在床上輾轉反側，反覆煎鹹魚。

突然，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赤著腳跳下了床，

他媽的！不管了！

許無恙悄咪咪地抱著枕頭，伸手在程妄的房門開啟了一條小縫縫，小腦袋賊眉鼠眼地探了進去。

只見月光下，程妄站在窗臺邊上，背對著他。

他身形單薄，指尖還夾著一根沒燃盡的煙，看起來像是一座沒有感情的雕像。

許無恙輕輕地走過去，從背後環抱住程妄。

程妄似乎嚇了一跳，身體微微僵了一下。

下意識地轉身，將香菸背在身後，臉上帶幾分慌張，一臉小心翼翼地看著許無恙。

愛讓人失去自我，讓人心甘情願地低下高貴的頭顱，只為求得一絲眷顧。

但愛不該讓人如履薄冰，他應該在愛裡恣意張揚。

“你抽吧…抽完就不要抽了，病還沒好全。”

許無恙仰起頭，一臉笑意，眉眼彎彎，比那天上的月還要美。

程妄小心地將煙摁滅，生怕會燙到許無恙，低頭看著對方。

突然就笑了，笑得很是張揚，五官舒展開來。

再也沒了平時的嚴肅，反而添了幾分生氣，終於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怎麼過來了？”

程妄將許無恙整個人托起來，放到窗臺上，聲音帶著幾分低沉暗啞。

許無恙整個人趴在程妄的肩膀上，像只粘人的貓咪，腦門微微蹭了蹭。

“我睡不著，想過來找你睡覺。”

程妄笑了一下，拍了拍許無恙的後背，將人面對面抱起。

“那我們現在去睡覺…”

程妄抱著許無恙走了幾步，輕輕地把他放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了下來。

許無恙縮到程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

程妄靜靜地看著許無恙，心裡的煩躁逐漸消散。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許無恙的頭髮，感受著他的呼吸和體溫。

就在這時，許無恙突然睜開眼睛，看著程妄說道：“阿妄，我愛你。”

程妄的心跳瞬間加速，他看著許無恙，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我也愛你。”

至此，貼著彼此的呼吸，安然入睡。

一夜無夢，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許無恙緩緩睜開眼，入眼便看到程妄已經睜著眼睛在看著他了，眼底滿是溫柔。

這小眼神，弄得許無恙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不著痕跡地將頭埋進了程妄懷裡，悶悶地商量。

“老闆，我今天能不能不去上班啊？”

程妄想也沒想，立馬就答應了。

“嗯可以。”

“那可不可以親一下？”

“可以。”

“可不可以包養我？”

“你願意的話，也可以。”

“那我下次可不可以在上面？”

程妄表情愣了一下，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許無恙，最後抱著許無恙rua了rua他的頭髮。

“你喜歡就好。”

許無恙見程妄這麼輕易就答應了，眼神一亮，激動地在心中大吼一聲。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前，豈能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