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堂上,有些迷茫,平日都是老爺一聲令下開堂問案,自己等人聽命行事,如今堂上無人,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陳大富回頭,玉真不解便問道:“有何難處?”
“回上仙,堂上是縣太爺高坐,平日傳喚升堂已是習慣,如今太尊師爺均不在,我...我等難以做主。”
“原來如此。”
其話語真假,玉真不辯,也確有心思,他們都是差役,做主問案之事承擔不了後果,算是有心無力。
下定決斷,玉真跨步走向堂上,坐與案桌後,伸手取過堂木一擊,嚇的眾差役一抖,陳大富最為精明,立即拿過水火棍,站於堂前一端,眾人見樣也都明白,有序的分開兩撥排列,頓時敲打地面低吼。
“威!武!”
升堂問案之事玉真影視劇中見過不少,倒是學樣,好好體驗一番,差役排列之後堂下二人立即俯身跪下。
“你有何冤情,儘管道來。”
“回...回老爺,事情是這樣...”
已是中年,見著面前少年稱呼其老爺有些彆扭,但一眾差役的威嚴之下,不得不低頭回了話。
原來是今日爆炸,引起毛驢男子的牲畜失控,受到驚
嚇在市集之中胡亂衝撞,傷了原告兒子,二人在賠付之上起了爭執。
毛驢男子願意賠付一兩銀子作罷,而原告男子堅稱一兩不夠治療費用,爭執之下,玉真倒是沒有見到傷者,無法甄別傷情,且從毛驢男子的話語來看,毛驢失控怕是與自己有關,只得嘆息,不知那一場爆炸起了多大的連鎖反應。
二人在堂中爭執不下,玉真立即敲擊堂木製止,喝道:“傳喚傷者!”
衙門有了主事之人,就進入了正軌,聽玉真所言,班頭立即領人,帶著原告男子出了衙門,讓其引路,進了一處茶館,一位婦人抱著一位正在嗷叫的少年,講明緣由後帶人就回了衙門。
見到來人玉真立即下堂,檢視了一下婦人懷中少年,其抱著臂膀叫喚,傷有蹄印,是被踩踏的痕跡。
伸手探入靈氣檢視,發現整個肩胛骨已完全碎裂,粉碎性骨折,也不知這塵世醫療到了什麼地步,這般能否治好都是未知數,既因自身而起,也當盡力。
“恐有些疼痛,你需忍耐”,對著少年說道,不管其聽見與否,旋即對婦人明言:“你按住他,莫讓他亂動。”
聞言之後一旁男子也上前相助,按住少年,而玉真伸手而上,一股靈氣探入,瞬間爆發掌控之力,附著在所有碎骨之上聚攏,這種碎骨重合的劇痛,少年頓時難忍,身軀顫抖,疼叫幾聲便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雖然掌控碎骨重合,但並未復原,需藥物輔助,取出一粒化瘀丹喂服,化瘀丹對於修士都是有效的療傷藥物,對於普通人來說效果極大,不消片那碎骨就已在相融恢復。
少年沒了痛苦的面容,很是安詳的睡在母親懷中,玉真起身嘆息,這段時間化瘀丹已消耗了幾粒,本都是自己煉製給宗門售賣之用,一粒七十靈石,也有些心疼。
“好了,他傷勢已痊癒,就此作罷吧。”
“誒?真的?”
男子有些不信,抱過少年,對其臂膀好生檢查了一下,沒有那種碎骨的細聲,有些難以置信,立即退出縣衙跑向醫館。
“已沒事了,你也退下吧。”
毛驢男子亦是一臉震驚,聞言後躬身退去,領著毛驢離開了,一眾差役圍在門前,無不是唏噓不已。
他們不知玉真如何醫治的,只是知曉喂服了一粒藥丸,那恐怕是仙丹,頓時眾人是一陣羨慕。
第二日一早,陳大富扣響玉真房門,遞上了一沓案紙,玉真接過細瞧,是任府爆炸的死傷資料,任府上下無人生還,共計一百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