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正要把他打發走,忽然間腦子靈感一現,宇文邕的話像是一下子打醒了我,為什麼我非要在侯貴嬪的房間裡頭找呢?每日進進出出她那兒的人如果身上帶有那些香料,不是同樣會加大雷丸的毒性嗎?
我茅塞頓開,使勁地捶了捶宇文邕的胸膛,&ldo;阿彌你真棒!謝謝你!&rdo;扭轉身,撒開腿就往回跑。只餘下還不知怎麼回事的宇文邕立在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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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宮裡格外地冷。清早起來,就瞧見外頭清霜滿地。暮秋已過,寒冬將至。宇文毓破天荒地沒有早朝,因為宮門才剛剛開啟,大將軍侯龍恩便攜了妻子,尾隨大冢宰宇文護到正陽殿向宇文毓要兇手來了。
和那日一樣,所有的嬪妃都立在殿前,只有侯貴嬪虛弱無力地靠在鳳座上,她紅著一雙眼,把在場的所有妃嬪以及她們身後的貼身婢女都掃了一遍,恨不能看清她們的心。
眼見人都到齊了,宇文毓才沖我微笑道:&ldo;陌陌,三日下來,你可有什麼收穫?&rdo;
&ldo;迴天王的話,阮陌已經查到致使娘娘滑胎的真實原因。&rdo;我在眾人面前呈上了第一份證物,&ldo;這是侯貴嬪服用的安胎藥所剩的藥渣,以及太醫開具的配方。天王之前已經命人查過,配方的確沒有任何問題。娘娘服用的安胎藥也是按方抓藥。但是,僅有一處忽略了。若不是細細檢視,根本看不出分別來。這藥方上寫著雷丸用量是三分,可是藥渣裡頭卻有一錢,足足多了三倍。&rdo;
御醫嚇了一跳,走上前來一瞧,卻不得不相信。
&ldo;雷丸久服傷身,娘娘每次所飲的安胎藥都服用了過量的雷丸。安胎藥其實已經變成了墮胎藥。&rdo;
御醫臉色慘白,卻又怕牽連到自己,不得不辯解道:&ldo;雷丸雖然傷身,但每副藥中即便是加入了一錢的雷丸,也不足以造成滑胎。阮美人這個說法只怕不能服眾。&rdo;
&ldo;我還沒說完呢。光有雷丸自然不足以造成滑胎,但若是同時配上沉香,雷丸的毒性只怕要放大數倍甚至幾十倍,那麼,敢問御醫,接連十日的服藥會不會造成娘娘滑胎呢?&rdo;
&ldo;這個……自然會的。不過微臣已經叮囑過娘娘,安胎期間,一切香料最好杜絕使用,娘娘又怎麼會用沉香呢?&rdo;御醫鬆了一口氣,連連把責任卸個乾淨。
侯貴嬪背後的宮婢也說道:&ldo;惠風苑上上下下都沒敢用任何香料。自御醫說後,所有的薰香都放起來了。&rdo;
侯貴嬪也道:&ldo;沉香味道十分特別,我不可能聞不到。&rdo;
&ldo;惠風苑裡沒有,但別人身上卻有的。&rdo;我不慌不忙地走向宇文毓,笑道,&ldo;阮陌初時也拘泥於侯娘娘的惠風苑裡,可無論怎麼找都沒有進展。直到前天晚上,我才突然間反應過來。地方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娘娘宮裡雖沒有香料,每日來往惠風苑的人卻未必沒有。而這十幾日,進出惠風苑最最頻繁的,除了御醫,就是天王了。相比於御醫,每日夜裡都陪伴著娘娘的天王,若是使用了沉香,只怕對娘娘的毒害要深得多了。&rdo;
&ldo;天王?&rdo;侯貴嬪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顆心懸在嗓子眼,想要說話卻又不敢說出任何話來。
&ldo;娘娘別緊張,或許這件事,天王也不知情呢。&rdo;我斜了宇文毓一眼,他倒是挺穩坐泰山的。
&ldo;我把天王這幾日穿過的衣裳用過的物件全部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發現,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