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以眾人現在的熱情再度脅迫田弘,&ldo;田將軍,既然虎符是真的,事到如今,還請田將軍將帥印交還出來。&rdo;
這一次,我只是剛剛提出來,除了田姜以及寥寥幾個田弘的親信。其餘所有人的雙目都虎視眈眈地對著田弘,極其不友好。
田弘緊繃著一張臉,一聲不吭,不說把帥印交出來,卻也沒有再質問我。楊瓚輕咳了一聲,對田弘說道:&ldo;田叔你也是一時糊塗,其實只要把帥印交出來,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是吧,小妞……&rdo;楊瓚下意識地朝我拋了一個媚眼,忽然意識到我的身份早已經不同,乾笑了兩聲,把那才說了一半的&ldo;妞&rdo;字又給吞了回去。
我經楊瓚這麼一提醒,倒也覺得不該和田弘徹底鬧翻,田弘到底平時都在掌管太平寨中的事物,儘管目前看來,這些人或懾於我的身份和手中虎符而刻意和田弘拉開距離,但若真的和田弘徹底決裂,往好了想,可能田弘眾叛親離,就他一家以及其少數幾個同黨被除去;但若往壞了想,萬一狗急跳牆,田弘把這小小的太平寨也掀起一陣風浪,出師未捷就先窩裡鬥。搞得兩敗俱傷,自己就先把實力給削了不少。
我於是也收斂起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對著田弘微微一笑道:&ldo;聽說當年田將軍曾立下戰功,太祖皇帝曾將他所穿的戰甲贈予將軍,還對將軍說,&l;天下若定,還將此甲示孤&r;,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rdo;有關田弘以及太平寨的事情,我都是從楊堅那兒聽來的,當初的田弘不過是獨孤信大將普六茹(楊)忠手下一名小將,只是某一次戰功顯著。從而得到宇文泰交口稱讚。
田弘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我會提到當年,這對於他來說,顯然是一件非常值得懷唸的事,臉上忍不住流露出對過往輝煌的留戀神情。
&ldo;想必是真的了。&rdo;我莞爾一笑,趁機說道,&ldo;不知道太祖的戰甲,現在可還在?想必太祖皇帝一定很希望田將軍能夠有那麼一天,您能到他的陵前,穿著他所賜的鎧甲,親口告訴他,天下已定,四海歸一。&rdo;
田弘的臉上現出一股哀傷,伴隨著慚愧以及遺憾,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著一絲柔軟之地,那時的田弘,他一定為太祖欽賜的鎧甲而欣喜雀躍了好些日子,只是時間一久,人都已經將那些最真摯的快樂給忘記,被功名利祿而麻痺了心,沒等我再勸,田弘就說道:&ldo;我書房的榻後有一個暗格,帥印就在那裡。&rdo;
我頓時喜上眉梢,我當即就沖楊瓚點了點頭,他連忙朝乙弗政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就領著人往田弘的住處去了。
田弘此時倒也是個識趣的人,拱手向我說道:&ldo;娘娘一語點醒田某,若非娘娘,田某險些就鑄成大錯了。田某之前對娘娘甚是無禮,娘娘不計前嫌,乃是真正的大仁大德。&rdo;
&ldo;不知者不怪。&rdo;我微微一笑,既然田弘老著臉向我賠罪,我自然也給個臺階給他下,&ldo;誠如田將軍所說,田將軍也是好心,只是選擇的方式不對罷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又如何能怪責?&rdo;
我這樣一說,田弘也是一身輕鬆,還有什麼比化干戈為玉帛更好的解決方式?我於是把田弘拖到一邊,把聲音放低了問道:&ldo;田將軍,事已至此,我看還是將大公子早些請出來,共商大計比較好,也省得諸位久等,你覺得呢?&rdo;
我用商量的口吻和他說話,那知道田弘卻面露苦色道:&ldo;娘娘,田某的確是派人假扮成張老頭騙走大公子,但是大公子這個人素來狡詐多詭,中途就已經發現,自行離去了。是以田某也的確不知他的行蹤。&rdo;
我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