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就像是虹膜異色症患者一樣引人奪目,過去凡妮莎時常會因此不自覺地對著傑洛的眼睛發呆,但現在他眼中「遺體」帶來的異象卻消失不見了。
“「遺體」?那是另一個漫長的故事了,之後有機會再慢慢告訴你。”傑洛放下了小刀,看著凡妮莎道,“反正你也不可能再離開我們了,不是嗎?”
凡妮莎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剛才她並沒有下手殺了砂男,因為她大概能猜到一些砂男身為印第安人卻為大總統賣命的原因,所以凡妮莎只是為他向工作人員打了求助訊號。保住性命退賽了的砂男應該會將有關於凡妮莎的事全都彙報給大總統,再加上她在3rd Stage終點前的所作所為,大總統肯定會認為她與傑洛站在同樣的陣營,斷定她已經知道了「遺體」的事。
就算此時脫身,她也會遭到這個國家的通緝,倒不如就此和傑洛踏上同樣的道路和未來。她喜歡奇妙的冒險,因為那能讓自己有所成長,而追求「遺體」之路,顯然要比單純地參加一場賽馬比賽有意義的多。
“雖然上次自說自話地就和你們告別了,但現在……我還能和你們再一起同行嗎?”凡妮莎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當然可以。”傑洛答得非常快,然後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有些奇怪地問道,“凡妮莎,我的披風怎麼壞了?”
“我……”凡妮莎有些不自然地輕微咳嗽了一聲,然後繼續道,“我也不清楚,趕到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渡河的時候被砂男弄壞的嗎?”傑洛嘀咕道,摘下自己的披風就扔到了一旁,“算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下個關卡開始前再買件新的吧。”
“傑洛、喬尼,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凡妮莎停頓了一下,“是有關於赫特·潘茲的事。”
☆、沉默之心(三)
現在將時間退回三個小時之前,當凡妮莎趕到傑洛他們所在的那段密西西比河河畔時,傑洛、喬尼還有砂男三人都因為重傷陷入了昏迷。凡妮莎見狀立刻從傑洛的行李中翻出了「殭屍馬」,為傑洛和喬尼縫合了傷口。
就在她想要去檢視砂男的狀況時,附近忽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策馬從樹林裡鑽出來的人,是一個神情看起來極為冷漠淡然的青年。他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經過戰鬥後一片狼藉的戰場,然後開口道,“凡妮莎·溫斯萊特?你不是早就透過4th Stage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凡妮莎認識這個人,他的名字是赫特·潘茲。
“……我想我應該有權利決定自己要走什麼樣的路。”凡妮莎謹慎地答道。她不知道赫特·潘茲究竟是敵是友,首先他能和傑洛他們一起透過4th Stage的那片森林,應該不是敵人,但他此時表現出來的態度,總讓凡妮莎覺得他來者不善。
“是嗎?”潘茲拉了拉韁繩,想要策馬靠近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和你們也算有一面之緣,我的「護霜旅行者」擁有療傷的功效,不妨讓我……”
噴罐外形的替身,憑空出現在了潘茲的手中,赫特·潘茲若無其事地暴露了他也是替身使者這一事實,之後他在馬背上俯下身的時候,似乎是想將「護霜旅行者」遞給她,但凡妮莎卻注意到噴口已經若有若無地對準了她的臉。
“不,不用了。”凡妮莎相當果斷地拒絕了赫特·潘茲。此時她的替身能力已經十分明確地告訴了她,赫特·潘茲對她充滿了攻擊意圖,那所謂的「護霜旅行者」……肯定是個陷阱!
赫特·潘茲聞言立刻停住了動作,眯起眼審視著凡妮莎的面孔,之後又將目光分別落在傑洛和喬尼的身上,最後他的視線越過了凡妮莎,落到了她身後的河畔,“這些動物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或許鱷魚也是需要散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