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道:“子桓,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印象裡你四歲之後就沒怎麼哭過了。”
曹丕連忙擦掉眼淚,他對曹昂和曹衝的感情非常複雜,自卑又警惕。他卑微地知曉,如果不是他們死得早,接班人輪不到自己。所以當曹昂和曹衝出現的時候,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就好像有人會逼著他把得到的一切讓出來,不,是還出來。
但是撇開那陰暗骯髒的猜疑,藏在他內心深處是悲涼無法壓抑的懷念。
“兄長……”曹丕拉著曹昂的衣服,才收斂的悲傷又化作眼淚落下,他強扯出一抹笑,說,“兄長還是記憶裡的樣子,一點都沒變。”
宛城之後,他總會夢到兄長。
他從少年成為大人,他開始蓄鬚,他穿上了冕服,他受萬人仰望。而夢裡的兄長永遠都是二十歲的模樣,一身戎裝颯爽,然後,滿是血汙。
“噫!”曹昂頗為嫌棄地推開他,說,“子桓,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學衝兒撒嬌,羞不羞?”
曹丕一聽急了,連忙站直了說:“我!我只是一時傷感,拉扯了一下兄長的衣服罷了,豈能說我是撒嬌!”
那邊曹操已經將槊橫著開始比劃,比劃順手了重量也不成問題。
“咚——”地一聲,槊拍在曹丕的桌案前面,曹操不悅道,“好端端的這是作甚,哭喪呢?”
眾人以為曹操真惱了,斟酌著勸解的話語。
唯獨郭嘉笑了起來,他箕踞而坐,十分隨意,拍了拍同坐一桌的荀彧,說:“哭喪之事還是得文若來。”
荀彧坐得端正,無端被提及並不惱,也玩笑道:“原來奉孝和禰衡是知己,所見略同。”
郭嘉飲了杯酒,說:“聽聞主公這回恰好遇到了禰衡,也是一位名士,為何不邀請來做客呢。”
“我都沒加他好友。”曹操堅持以貌取人,不悅道,“請他作甚?聽他罵人?”
武將們聽明白了其中調侃,也明白主公剛才並非真發怒,只是槊太重砸地顯得怒氣十足罷了。
嵇康彈琴,琴聲悠遠舒緩,化解場上的尷尬,能為魏武伴奏一曲,真乃天大幸事。宴會上沒有司馬家在,沒有鍾會那個憨批,簡直太完美了!
曹操再次手持大槊,比劃著動作,以他現在的年齡閱歷寫不出太有深度的詩,怕被拿來對比說笑。他後來寫的那些詩,也透過後世的書籍有過了解,雖然……但是……自己挪用未來自己的,總覺得怪怪的。
所以思索了一陣後,曹操說:“我從後世那邊學了首歌,諸位多多包涵。”
1“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麼;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少年曹操想表達下與各位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