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外人無法看見的。
一時半會沒有思緒,眾人回到了樓宇之中。
他們是藉著幫楊玉環找顏色的理由出去的,回來的時候也確實帶了顏色回來,紅色的楓葉、青蔥的草地、還有透光呈現鵝黃色的長綾。
兩個無臉侍從接過東西,原本無色的是從手上沾了紫紅色,看向室內被連根拔起的石榴樹以及砸落地上的汁水,一眼便知曉是哪裡的顏色。
楊玉環的指甲和嘴唇也已經沾到了石榴紅,她說不忍心那些石榴就這麼扔掉,都是才成熟的果子,是正香甜的時候,便讓侍從剝了一顆嚐嚐味道。
“你們去了一整天,我還當你們不回來了。”楊玉環接過三種顏色,面上卻並無多少歡喜,看向毫無修補頭緒的鼓和笛,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事情。
她緩步繞到無色的屏風後面,再次出現的時候身上的衣物已經染上了顏色,只是她的面容仍舊是無色,豔麗的衣服將她襯托得更加慘白,更瘮人了。
竟是這麼快就過了一天?
玩家們心頭一驚,因畫中太陽月亮沒有變化,他們也無法得知究竟過了多久,只是憑感覺來說出去林子裡找線索也不過兩三個時辰的事情。
得抓緊時間才行,鍾會將撕下來的宣紙放到桌案上,直接以學習的名義說想要臨摹各一幅書法,光明正大地就開始仿寫造假。
一樓的敲門聲再次響起,無臉侍從下去開門,楊玉環也誠惶誠恐下去迎接,竟真是李隆基又來了。
如此一來,這當真已經是第二天。
李隆基見到楊玉環後很滿意她重新擁有了色彩,但對她無色慘白的面容仍舊感到不滿。最終目光落在一眾玩家的身上,正要開口但被禰衡打斷。
禰衡一直都很沉默,自從知曉後世評價他時沒有任何的功績好話,只有善於罵人這種算不上優點的事情,心情十分鬱悶。這個糟糕的世界充滿了讓他想開罵的衝動,但都忍了下來。
此時他也不是為罵人,而是提醒道:“唐皇陛下,您先前答應我們修復樂器的事情莫非是食言了?”
“此事確有難度……”李隆基面上掛不住,道,“你們換個其他的要求。”
禰衡趁機提出要求,想要將那三幅真跡當做賞賜。
李隆基聞言笑了起來,說:“非是朕吝嗇幾幅字帖,只是,真跡豈會在畫中?這三幅東西你們想要便拿去。”
“……”玩家面面相覷,任務說得清清楚楚,盜竊走畫中的三幅真跡。但李隆基說得也對,真跡怎麼會在畫裡,真跡是單獨存在的東西。
這讓他們陷入了新的困境。
鐘聲再次響起,李隆基也又離開了畫,同樣,畫中的顏色更少了,才染上了顏色的楊玉環再次變成了無色的工筆仕女,以樓閣為中心更向外褪色,只剩邊緣樹林還殘留著楓葉的紅色。
室內的沉默令人感到不安,時間流逝很快,等到李隆基第三天來到這裡顏色全部褪去的時候,也就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