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樂樂開始說做石榴露,阿信的心裡就覺得很奇怪,待樂樂說到太夫人最愛喝時,心中隱隱知道了些什麼,“我只知道太后很喜歡喝石榴露,聽說這幾年鎮海候府每年都進貢六罐石榴露,太后很滿意。”
太后喝自己的石榴露?樂樂不敢相信阿信的話,“有這種事情?你沒騙我?”
候府裡可是就四棵石榴樹的,哪裡還有原料給別人用,莫非是在莊子裡,或者是別院裡?一這樣想,樂樂心裡就有些不開心,“難道說還有人做的比我做的好喝?太夫人一直都說我做的石榴露最好喝,甜而不膩,特別是放到夏天,冰著喝,最是美味。”
她怎麼想的?怎麼就能想成這樣了?聽著自己小媳婦哀怨、憂傷的抱怨,阿信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完全沒有辦法想象,這是正常人該有的想法嗎?“你就沒覺得有可能是你做的石榴露,被鎮海候府獻到宮裡,送給了太后嗎?”
“怎麼可能”樂樂本能的反對道。
她可沒有普通穿越人的那種平等階級意識,在她看來人分三六九等,有些人就是遙不可及的,就是高高在上的。
比如曾經她從小學時就迷戀的小旋風小志,他就屬於掛在天上的天皇巨星,和自己這樣普通的小歌迷沒有可比性。如果讓她站在小志面前,她一定會緊張的只會拽衣服,根本不敢跟小志對視,更不要說告訴他自己喜歡他。如果說有一天告訴她,要讓她做的飯菜、飲料給小志吃,估計那一頓飯一定沒法子吃,不是太鹹就是太糖,要不就是根本沒味道吧。
再比如在她同學中聲望很高的什。錦。八。寶。飯,真要讓她等著被接見,恐怕她也會幾天睡不著覺,恐怕她見了面,說不出一句話。對上那種頂天兒的大人物,她就是一個小小的螻蟻,可沒有那種該看書看書,該寫作業寫作業的淡定。
在樂樂看來,人和人就是不平等的,可是沒有可比性的,有的人天生就是高人一等的。所以,樂樂對阿信說的話完全不敢相信,而且還十分心虛的小聲問了一句,“不太可能吧?”
看到阿信的大白眼,樂樂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什麼嘛,就像他多厲害似的,她就不信,阿信站到太后面前會和站在自己面前一樣自在,“那可是太后哇,什麼好東西沒吃過,怎麼能喝我做的石榴露,還一喝好幾年,可能嗎?”
她這個反應倒正常,阿信本來覺得自己的小媳婦太膽小了,可是一想,她說的沒錯,太后呀,太后怎麼跟這些小老百姓比,就算是候府的太夫人也沒有可比性。
聽到樂樂在他的背上咯咯笑,阿信扭頭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不得不問一聲,“怎麼了?”
樂樂兩隻眼睛眯成了小月牙,小臉紅紅的,簡直就像喝醉了似的,興致高漲的拍拍阿信的肩膀,“阿信,你說是不是太后覺得味道還能入口,然後就說,這東西還湊合,就用來賞人吧。”
開始樂樂還表示反對,覺得不可能,可是出於對阿信的信任,樂樂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聽樂樂在那裡拿腔拿調的學太后說話,阿信嘴角忍不住往上揚,自己這小媳婦還真是沒心沒肺得可以,點點頭,隨聲附和道:“也許吧。”
“什麼也許,是一定”嗔了阿信一句後,樂樂的野心被完全開啟,“那你說咱們自己賣石榴露怎麼樣?”
“賣?”阿信勉強的扭過頭,瞪著她,小心的問道:“你打算賣多少錢?”
這還真是個難題,該賣多少錢呢?這東西真不值錢,現在正是石榴大量上市的時候,五十文一個,五個就能做一罐石榴露,可是這是太后用來賞人的貢品呀,賣便宜了,不是打太后臉嘛,想來想去,樂樂很為難的承認,“不知道,十兩?五十兩?”
十兩?五十兩?這個丫頭可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呀。
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