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5頁

林見深被她摸得發癢,抖了抖翅膀,從喉嚨深處含混地說:「別動手動腳。」

夏語冰一點也不怕他,反而『咦』了一聲,問道:「原來你也怕癢的嗎?我還以為你鱗片這麼硬,應該是沒感覺的呢。」

林見深沒說話,趴在長滿了野雛菊和花菖蒲的草叢裡看她,抬起翅膀輕輕一扇,將她扇得朝後仰倒,然後又在她後腦勺落地前用翅膀兜住她。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玩樂。

夏語冰從他翅膀裡爬起來,又作死地去撓他翅根處的鱗片,於是又被翅膀溫柔地扇倒。接著,她又爬起來作亂,兩個人樂此不疲地鬧騰,笑聲在空寂的深山中迴蕩。

夏語冰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只記得昨晚的星辰很亮,月光柔和,林見深的翅膀十分溫暖,不知不覺閉了眼,就陷入了深沉的夢鄉。

睡夢裡,有翅膀扇動的聲音和輕柔的風聲,像是一首搖籃夜曲。

醒來時,睜眼看到的就是臥室裡熟悉的擺設:老床,粉色系的被褥,漆花矮櫃,書桌上凌亂的畫稿和各色充電線……

她恍惚了一瞬,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猛然坐起下床,一把擰開臥室的門,朝外喊道:「哥!」

對門響起了沉穩且緩慢的腳步聲,過了一會兒,對面臥房的門才被人從裡頭擰開,林見深穿著居家的純棉短袖,頭髮翹起一縷,抬起冷清深邃的眉眼來,不太自然地哼了聲:「幹嘛?」

原來昨晚的一切不是夢啊……

夏語冰長鬆了一口氣,懸起的心總算落回了肚裡,笑吟吟地說:「你真的回來啦!」說著,她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摸了摸手肘和腿上的擦傷,疼得『嘶』了一聲,「好疼!看來真不是做夢。」

林見深轉身進屋,不一會兒拿著棉簽和藥水出來,遞給她:「自己塗。」

夏語冰接過藥水,回屋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說:「我先洗個澡,昨□□服都沒來得及換,髒死了。」

「昨天看你睡得太沉,就沒叫醒你換衣服。」林見深側身給她讓路,想了想,又叮囑道,「注意傷口別沾到水。」

「昨晚在夢裡,好像聽到了風聲,你是飛著帶我回來的嗎?」

聽到她發問,林見深點頭預設。

夏語冰踩著拖鞋踢踢踏踏地進了二樓過道盡頭的浴室,想起什麼,又拉開門笑道:「那天晚上我的手腕扭傷,你給我舔一下就好了,昨天怎麼不賞賜點龍涎啊?」

話說出來才覺得太過於親暱曖昧,她臉上有些燥熱,又將腦袋縮回去,一邊揉著散亂的頭髮一邊咕噥:「當我沒說。」

關門的一瞬,聽到林見深低聲說:「髒死了,鬼才舔。」雖然語氣嫌棄萬分,可夏語冰分明聽到他是帶著笑說的。

夏語冰也笑了,對著浴室的鏡子拆下皮筋。片刻,她拉開門伸出腦袋,四處張望了一番,見到林見深站在樓梯口的過道上,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氣:「哥,這回不走了吧?」

林見深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故意逗她:「走,等會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夏語冰兩條秀氣的眉毛耷拉下來,哼道:「我本來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既然你要走,我就送給別的野男人了!」

一聽到『禮物』兩個字,林見深簡直耳朵都要豎起來了,偏偏又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倚在樓梯扶手上問她:「什麼禮物?」

「秘密。」夏語冰嘿嘿一笑,轉身關了門,不一會兒就從浴室裡傳來了水聲和輕快的歌聲。

等到洗漱乾淨出來,屋裡已經沒有林見深的身影。夏語冰擔心他真的走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下樓,到處找他。

最後還是在花圃外面的薔薇籬笆邊找到了他。林見深和老人家們待在一起,夏語冰安了心,索性坐在走廊外的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