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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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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屋內傳出一個女人怒氣衝衝的責罵聲:“你這死鬼,還不快起來,狗叫的這麼厲害,如果我的兩個小豬仔被吃了,看老孃不抽死你。”

“沒聽狗現在已經不叫了嗎?可能是闖進了別家的牲口圈裡,這麼冷的天出去把**凍掉了你怎麼辦?那你還不把我抽筋扒皮呀。這熱炕頭抱住個熱乎乎的婆娘,誰願意跑出去受罪呀。”一個男人嬉皮笑臉道。

“那你放手讓老孃出去看看,我就是不放心那兩頭豬仔。”

“你也不許出去,把你凍成個冰棒棍,抱住個冰棒棍睡覺那多沒勁!”只聽啪的一聲燈熄了——

鍾嶽峰估摸著這兩口子倆可能就是疤臉強的哥嫂,這天寒地凍的大概要進行熱身運動了。他又潛到另一個窗戶下,只聽屋內有鼾聲響起來,鍾嶽峰撬開了門,溜進去卻發現屋內酣睡的是兩個孩子。他凝神讓自己進入空靈之境,放開神識再感覺不到院子裡有別人的聲息,看來疤臉強已然不在家了,只能明天再找疤臉強的家人探聽他的去向。

鹿兒嶺村前的野地裡有一個窩棚,是莊戶人秋天住在裡面看莊稼防野豬的。鍾嶽峰就暫時在這裡棲身。這窩棚四處漏風,裡面並不暖和,幾乎像冰窖一樣,也幸虧鍾嶽峰自從任督二脈貫通之後,基本上不怕冷了。躺在破草堆裡,聽著曠野裡呼嘯的風聲,這窩棚簡直就像是驚濤駭浪中飄搖的一葉小舟,似乎隨時都有顛覆的危險。在這樣的冬夜和這樣的環境中是最容易引起人懷念家和親人的愁緒,家人都好嗎?櫻子、沈茵和香雪都好嗎?那些哥們都在幹什麼呢?他的腦海裡不由又浮現出樂雅韻哀怨悽然的臉,抓住疤臉強的決心更加堅定,這也是河南人特有的倔勁兒。疤臉強,哪怕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到!北風吼了一夜,鍾嶽峰也一夜輾轉未眠。

第二天,鍾嶽峰想到要去疤臉強哥哥家打探他的訊息,只能裝作是疤臉強的朋友,他跑到村口那家小賣部想買一點東西,看看裡面商品實在少得可憐,挑來揀去把小賣部的過期商品買了一大堆,把那個抹了厚厚脂粉的老闆娘樂得眉開眼笑的,找了一個破紙箱子一股腦全裝了進去。

鍾嶽峰抱著一箱子過期食品在全村的狗吠聲中來到疤臉強的哥哥家。院裡那兩個牛犢子的狗正叫得厲害,鍾嶽峰一進去那兩隻狗似乎是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昨夜來的不速之客,它們知道此人的厲害,嚇得夾著尾巴躲得遠遠地。穿得臃腫臉像南瓜似的女主人已經殷勤地迎了出來,接過那一箱子禮物,臉笑得越發像長得疙疙瘩瘩的南瓜。鍾嶽峰想起昨晚在她家窗下偷聽到的兩口子的床頭話,頓時覺得樂不可支,差一點笑出聲來,忙咳嗽一聲掩飾過去。

疤臉強的哥哥是一個粗俗猥瑣的山裡漢子,閨房話說得那麼順溜,見了生人卻木訥寡言,憨憨地打了個招呼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倒是女主人能說會道的,把客人讓進屋裡倒茶讓煙,她一邊陪著鍾嶽峰有一搭沒一搭地嘮嗑,一邊吩咐男人去給客人做飯,疤臉強的哥如獲大赦急急忙忙去了廚房。

鍾嶽峰見這個女人也是多嘴多舌的,正好可以套問疤臉強的去向,就故意道:“強哥跟我約好了在家等我來了,好上山打獵呢,怎麼自己跑了呢?究竟去了哪裡?”

那女人撇了撇嘴道:“俺家老二就是個半空雲裡的鷂子,滿世界地飛,長年累月不回家,連親孃老子死了都沒回來,前些時不知道發啥癔症巴巴地回來一趟,在家待了一晚上就走了,說這一走不知道啥年月能回來,說不定——”她說到這裡忽然停住了,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兄弟你跟俺家老二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