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嫖客的姓名背景,馬樂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一晚上五千塊錢。不多,但失業負債的他現在還真就差這點錢。
馬樂深吸一口氣:“荀先生,我真的還有其他事,先告辭了哈。”
他裝模作樣地欠了欠身,擠多了的潤滑劑因為這動作順著大腿往下流,搞得大腿內側又涼又癢。
這回荀鋒沒攔,只是慢悠悠地說道:“你的服務已經被他轉讓給我了。”
“什麼?”
“現在呢,你還有什麼事?”
不知道為什麼,馬樂看著荀鋒,眼前突然浮現出上回見到的荀鋒的影子。
那次見到荀鋒,是跟著老闆出去。應酬場合,大家都筋疲力盡裝得人模狗樣,荀鋒靠在一幅畫邊,氣定神閒地刷手機,這都有人去找他攀談,真是光靠臉就贏得不費一絲力氣。
正要感嘆真是豪門贅婿的天生聖體,牛馬們悲哀地發現,這位早八百年完成了資本積累,親爹都用不上,更別提岳父了——換言之,人不是來cial的,是來被cial的。
馬樂在牛馬中,並未生出些“何其不公”的憤憤,麻木又積極地下了三條論斷:
一個和季度獎金掛鉤的大客戶,一個只要站在那裡就能形成種族隔離氣場的傢伙,一個除此之外跟他馬樂絕對不會有什麼其他關係的人。
而現在,曾經的三條論斷,破木頭一般,大火燒過幾輪,乾乾脆脆斷開碎成渣。炭灰煙塵散開,只剩下面前這號人,仍舊英俊,仍舊光鮮,但還真就要跟他這匹騾馬有關了,至少在某個層面上是要發生關係了。
哦,來草我的,您早說啊。
劇院與酒店同屬一個地產集團,連地毯都一式花色,有的是不引人注目的通道,引他們去向預先開好的酒店房間。
進了房間,馬樂脫掉褲子,跪在床上,俯身討好地去咬荀鋒的褲子拉鍊,荀鋒卻伸手撥開他的臉。
可能不想顯得太急色,夠裝的。不知道為什麼,馬樂甚至有點兒想笑。
荀鋒雖然撥開了湊過來給他口交的臉,但沒挪開手,手指仍貼在馬樂臉上。指尖用點力,馬樂便順從地抬起頭。
這麼死亡的角度也挺好看的。馬樂腦袋裡冒出一個古怪的、不合時宜的念頭,彷彿這不是一場迫於經濟壓力的交易,而是一場完全你情我願的媾和。
“什麼都沒做呢,就溼成這樣?”荀鋒忽然笑道。
潤滑早在體溫中的刺激下化成水,和後穴體液一起,順著馬樂的大腿一路流到膝窩裡。他剛站在外頭的時候就已經這樣,這時候脫了褲子,跪在床上,大腿內側的軟肉更是一個勁打顫。
“頭回幹這個,準備得早了。”
荀鋒“嗯”了一聲,垂下手。
雖說下海是頭一回,但好歹也做了幾年社畜,察言觀色的基礎技能在格子間迭代了多個版本,馬樂敏銳地感覺到這位老闆不大愛聽這種話。
知道了,喜歡不主動的,死裝到底。那還不簡單?就演唄。馬樂想。
很快,他將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02. 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