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alpha需要的睡眠很少,更別說他現在是個在逃通緝犯,睡眠本來就淺。
“解開。”馬樂啞著嗓子說,“我去廁所。”
付若德樂了:“昨兒晚上怎麼沒想著去?”
馬樂臉色更差。
昨晚到最後他完全是被強暴,根本沒辦法高潮。於是被用兩根按摩棒插在後頭,到最後不知道自己射的是什麼,他也不想知道。
付若德丟了手銬鑰匙給他,馬樂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又洗了手腕。被銬在床頭一晚上,手腕上已經勒出一道極深的紅痕,輕易不能消除。
他不想回臥室,甚至連衛生間也不想出。站在鏡前,他揉了一把臉,幾乎有些不認識鏡中的自己。
臉色灰敗,眼泡虛浮,兩頰高高腫起。蓬亂的頭髮汗溼過一回又幹了,沒精打采地耷拉在頭頂上,額頭前。
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他不禁問自己,問得情真意切,好像只要知道了這個答案,就能洗心革面重獲新生一般。
臥室裡叫了聲“馬樂”,像一個遙遠的訓狗鈴鐺。馬樂的腳底卻生了根,竟一步也動不了。
他不就山,山來就他。只是有些山根本不是山,而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絆腳石。
“我說你怎麼腰桿子這麼硬,原來是找到新東家了。”
馬樂雙目空空,只在鏡中條件反射般將臉轉向他。
“抽屜裡的美金哪來的?”
“別動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連你都是我的東西,分什麼你啊我啊的。說說看,你現在又傍上誰了?那話怎麼說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替你參謀參謀。”
“沒有誰,客人給的。”很奇怪,這樣說還是覺得難堪。可我還有什麼好難堪的?馬樂想。
“哦對……忘了你現在是共享經濟——很大方嘛,不去爭取一下?”
馬樂垂下眼睛。
“對,就這樣去,還是很可愛的——你當時不就這麼來找我的麼?”
付若德大笑起來,直接蓋過了馬樂的辯解,壓過所有自欺欺人的努力。
和昨天晚上一樣,粗大紫漲的性器捅進去,毫不留情拔出來,帶得穴口的嫩肉往外翻,擦傷的地方在流血,混著射在裡頭的白濁粘液,一片血汙泥濘。
現在他又在這樣做了。
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馬樂其實自始至終都知道答案,無論如何努力,仍然無法忘記的答案,一顆回憶深處的爛蘋果。
付若德並非上來就是一個爛人。事實上,他也有過一座金光閃閃的玉佛金身,至少是在曾經的馬樂眼裡。
高中學長,理科狀元,乘著時代的東風去了美利堅。先在學校教了幾年書,而後去了業內,在華爾街發了財,回學校用自己的名字設立了獎學金,從而擁有了一整面關於他光輝事蹟的介紹。
這些事蹟,把站在新生隊伍裡的小馬看得一愣一愣。回家一查,果真了不得,十幾頁搜尋結果,基本都是介紹他的光輝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