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的？”

“你喜歡什麼口味的？”

“但是你過生日你挑啊——哼……他們不跟我一起吃，我不稀罕……”

馬樂笑了，重複她的話：“對，我們不稀罕。我們吃最高階的。”

“最高階的！”小方在他面前握住拳頭。

馬樂還真知道有家不錯的蛋糕店。

別的不說，把小方放在玻璃櫃前，她字面意義上看呆了五分鐘，最後咬著指頭問說：“這個草莓的看著很好吃……就是……就是……”

“怎麼了？你過敏啊？”

“就是、就是9在8前面肯定很貴，你媽媽讓買這麼貴的嗎？”

“你還知道貴啊？”馬樂覺得怪好玩的。

“媽媽說9放前頭就是貴。”

馬樂又看一眼：“你媽沒跟你說這個是6不是9嗎？”

“啊？”小方又把鼻子貼上去。

馬樂笑她：“你連6和9都分不清，還查我的身份證呢。”

小方被笑得臉通紅，鼓著眼睛說：“認識123就行。”

馬樂一想也是，12月31日，認識123也夠了。

“那……那小馬叔叔你喜歡草莓的嗎？”她又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看最頂上那個。

“喜歡啊，我最喜歡吃草莓了。”馬樂當然順著她說，“你也喜歡嗎？”

小方大力點頭，還原地蹦躂，運動鞋啪嘰啪嘰地吐氣。

那就這個，馬樂決定了。一小片68，雖然貴，但能接受，畢竟是高階酒店的餅屋，相比要排隊買黃牛的網紅店，甚至可以說的上有價效比。

“您好，我們想要一個這個草莓的。”

“對不起，我們已經打烊了。”

“啊，可是才……6點多。”

“啊是的，其實，我們5點45分之後就不再對外出售了。而且都已經賣完了，這些都是樣品。”

“啊，就沒有剩下的嗎？或者這個樣品也行……”

“對不起，公司規定展出的樣品是不能出售的。”

“能破例賣我一塊嗎？小孩子就是特別想要這個味道。”

“不好意思先生，這個我們公司真的有規定。或者您明天早一些來？這個不是限定味道，明天還會有的。”

“好吧，謝謝。”

馬樂再蹲下來時，小方眼裡眼淚已是蓄勢待發。有經驗的家長這時候就該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小孩兒抱走，光速找另一家草莓蛋糕買下騙騙了事。

可惜他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偏要蹲下來跟小孩兒講道理：這家沒了，我們要不要去別的家買草莓蛋糕啊，味道差不多的。

於是，等待他的就是另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哭。

蛋糕店在酒店樓下，離商場中庭不遠，這個點兒人不多不少，足夠注意到這裡的動靜並且指指點點。

馬樂一陣手忙腳亂，一邊道歉，一邊安撫，一邊解釋“我不是人販子”。

好像還嫌事情不夠糟，酒店電梯門就在他面前“叮”地一聲開啟了。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