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said by一個把今年馬會活動都給攪了的人。”
荀鋒看她一眼,妹妹又笑:“你怕什麼,我們家突然冒出什麼都稀奇,就是突然冒出小孩子不稀奇。”
荀鋒搖頭:“朋友的小孩兒,跟我沒關係。”
弟弟幽幽道:“這在咱們家也不稀奇,那話怎麼說的,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哈哈哈哈哈……”
妹妹仍不依不饒:“說說看嘛!我當時也沒瞞著你啊!”
“你那是被拍到了,誰也沒瞞著。”
“哥你知不知道這樣特別沒勁!”
“知道。”他頓了頓,又畢恭畢敬地補了一句“知道知道”,又自得趣味地笑。
妹妹翻了個白眼,和她六姐玩狗去了,一邊玩一邊指桑罵槐:“曲奇最乖了,有些人就比較討厭啦,只會‘知道知道’。”
荀鋒:“有麼?我覺得很可愛。”
“噁心。”
“那你也喝點水。”荀鋒故意道。
“我說你笑得很噁心!”
妹妹徹底不理他,他也樂得清靜。接過溫水喝了兩口,總算把嘴巴里那股綠化帶的味道去掉,又問父親在哪兒。一說是在書房裡,一說是另一間客廳玩孫兒們。
荀鋒心說一群齊膝高的炸彈有什麼好玩的,抬腳往書房去,走廊裡碰見三弟四弟,一齊從書房出來,都拿著檔案。
還沒等他開口,三弟先提醒說:“心情很好,有啥糟糕訊息都抓著彙報吧,過了這村沒這店。”
四弟卻說:“算了吧,耐心早被你耗盡了,再說又得捱罵。”
三弟嘿嘿一笑:“幹嘛戳穿我?憑什麼就我捱罵?”
荀鋒:“大過年彙報你們卷死我算了。”他攤開手,裡頭什麼都沒有。“我就是來打個招呼。”
四弟笑說:“順便解釋一下您的緋聞。”
荀鋒:“你們下去告訴她,我今年一定會撤資的,讓她趁早另做打算。”
三弟也笑:“打不過她,你自己說。”
兄弟幾人說笑一陣,荀鋒才進去。父親正戴著老花鏡,坐在桌前看書。見他來了,放下書笑道:“如果是工作的事,還是明天再說吧。”
荀鋒也笑:“來祝您新年快樂的,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龍馬精神!”
父親:“還算有點兒眼色。”頓了頓又道,“怎麼又一個人來?”
荀鋒:“剛被十幾個小蟊賊洗劫了,能一個人完完整整地上來不錯了。”
父親指他笑:“你也可以帶小蟊賊回來搶他們。”
荀鋒裝聽不懂,父親直接道:“裝什麼裝,你妹妹都看見了。”
“她那繞了幾手、道聽途說的訊息,您信她?”
“哦,那你這個信源直接告訴我?”
“就是一個朋友,湊巧遇上的,順手幫個忙。”
“江泰的朋友?”
荀鋒心一沉,面上仍道:“對,原先的客戶經理,問一下付若德的事,他不前段時間落網了麼。”
父親:“你問那個眯眯眼不就行了,他不是在幫你弄江泰的案子?”
荀鋒頓了頓,嘆道:“您這樣操心,劉醫生要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