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上下都在流水,軟爛像一顆壞掉的桃,只是還沒被蒼蠅發現。
“不就是一個小官司?不就是一點兒錢?我說過,你想要錢,我想要你——別管什麼原因——不必把事情弄得太複雜……況且你也有點兒喜歡我不是嗎?”
馬樂心頭一緊,不知是因為這句話,還是因為他聽見鑰匙的聲音。
荀鋒的手慢慢往上,深入他的衛衣裡,隔著秋衣捏他的腰,他的胸,最終夾住了他的乳尖。
“聽。”
“……”
“阿姨回來了。”荀鋒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
馬樂猛地意識到他要幹什麼,嚇得心都不跳,抓著他胸口的西裝,極微弱地說:“……求求您了。”
就在這時,荀鋒突然暴風驟雨一般貫穿著他,直將他一把丟上高潮的巔峰。他死死地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直到舌頭嚐到血腥味。他感覺零點迎新的煙花好像不是放在外頭,而是在他身體裡炸開,後穴裡又痛又爽的戳刺,每一下都是拷問,問他為什麼不低頭。
是啊,為什麼呢?
“賣身救父,總好過坐牢欠債——難道阿姨不這樣認為麼?”
“不要說了……求求您了……”
“我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只好叫她評評理了。”
“……不要、不要這樣……等一等,我告訴您我都告訴您……”
“我不信,你的信用評級太低了。”
“不行……不要……”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怎樣拒絕,他覺得自己簡直要被草死在這扇木門上。
“咚咚咚。”媽媽敲響了門。
驚厥和操乾的雙重刺激下,他的身體彈了一下,前端猛地射了出來,白色精液濺在他們的下巴上。
很奇怪,荀鋒的臉就這樣化開,像一縷難言又難堪的情慾,融化在月光裡,流淌進這個喧鬧的春夜。
“睡了麼?”媽媽的敲門就是擺設,她擰開門進來,“就知道你這個孩子叫人不放心——你手機落病房了。”
馬樂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衣服褲子都還在,半坐在床上,下頭一片溼涼,幸好是深色牛仔褲,看不太出來。
“啊……那您……那我爸……”
“旁邊床的那個小姑娘說幫我看一陣。”
“啊……啊……唉,明兒我去拿也一樣。”
“我看你手機響,怕是你們領導同事找你,耽誤你的事。”
“大過年的,能有什麼事?”
“人家不得發新年祝福啊?人家不發,你也得給人發啊!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出門在外,人情世故很重要,不要和你爸一樣……”
“好了好了知道了……那、那媽你去睡吧,我衝一把去我爸那兒。”
“不用,我回來看看。你睡吧,早上再來。”她走出幾步,到了門口,又想起什麼,“明天來之前熱兩個饅頭,冰箱裡有,然後弄個點兒那個小魚,你爸說想吃呢。”
“好。”
“走了啊!早點睡!發完就別玩手機了!”
“知道了。”
她關上門,馬樂開啟了手機。
【jeffe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