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痠痛,不知是性愛還是發燒的後遺症,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沒辦法偷偷溜走,便只能面對事後清晨醒來的尷尬。
“早……”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把小馬放在兩個枕頭間,當無用的楚河漢界,這樣不必直視荀鋒黑眼睛。
“我後備箱裡還有一大袋,等下來都拿來劃國境線唄。”荀鋒無情揭穿他的用心。
昨夜發生的事一點一點在腦海中浮起,馬樂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手在底下抓著,總抓不到那條毯子遮住他的臉。
“找這個?”荀鋒抽起一角。
馬樂這才發現毯子被自己壓著,寶貝一般團縮著壓在小腹下,一時窘迫更甚。他不知該說什麼,只悄悄地翕動鼻翼,再聞不見昨晚高熱中那些潮溼的血腥氣,不由鬆了一口氣。
荀鋒再次揭穿:“熱潮期是藥物帶來的,最多就幾個小時,不用太擔心。”
馬樂慢慢坐起來:“到、到底是怎麼回事?”
荀鋒也坐起來,簡單給他上了點兒基礎生物課,馬樂竟還敢將信將疑:“可為什麼抑制劑會讓我發情?”
荀鋒又好氣又好笑:“那玩意就是激素,你本來只是發燒,又受到資訊素的影響,稍微有點兒反應,誰知道你哐哐哐當感冒藥吃,不發情才怪。”
馬樂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垂了一陣腦袋,嘆氣道:“那您現在有什麼打算?”
荀鋒不明白:“我什麼打算?”
馬樂指了指外頭:“雨停了,您這一次易感期也結束了——之前不是給了三十萬嗎,那您打算是……什麼安排?時間還是次數?”
他問得很老實,也很難為情的樣子,荀鋒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欺負老實人為好。
“你不記得了,我說過,錢我不會要回來的,給你就給你了。”
他這麼一說,馬樂似乎有點兒印象,一時又驚又喜,眉毛飛進劉海里,根本掩飾不住。
荀鋒看著他道:“我想知道,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麼?”
“我?”馬樂不知他為何如此問,低著頭想了一陣,目光落在那隻被抓得不成樣的小馬上。
啊,是,回去接著當窩囊白領,如果還能找到工作的話。
“我……我可能去找律師聊一聊再看吧。”
“我說過,江泰的事你不用擔心——這也不記得了?”
“這我記得。我是說,黃……賣身的事。”他換了個詞,不想再吵起來,“他還借我錢呢,我總得替他想辦法。”
“說起這個,你昨晚都告訴了,還跟我說了個數,這你記得麼?”
“啊?”這他真不記得,但也不懷疑自己漫天要價,就等對方坐地還錢,“什麼數?”
“你欠的錢。”
“我要退的那些?”馬樂驚了,我說得這麼多嗎?
“對。”荀鋒點頭,“你說你就為了這錢出來賣身的,給你就不賣了,或者說終身買斷。”
馬樂瞳孔地震著,心說:我可真開得了口。這麼不要臉的話也能說嗎?媽呀熱潮期真不是吹的,怪不得oga熱潮期狂磕抑制劑不算還動不動請假呢——這還咋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