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親的,家裡人吧。”
“哦,那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原先大劇院翻修的時候,荀先生不是捐了一個廳叫jade嗎?後頭全改成1234了。”
“啊?這我都不知道。”
“我老婆吹長笛的。”rry道,“我那會兒老去音樂廳找她。”
“只能說對你們fance bro的刻板印象都不是刻板印象。”
他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陳年八卦,馬樂吃得津津有味,心裡只覺微妙。
陸櫻、rry或者其他所有的人,在沒有上下文提到荀先生的時候,指的永遠是荀鋒的父親,而指代荀鋒的永遠是小荀先生,他其他的弟兄就是荀x總,或者荀x小姐/先生,取決於是否在集團擔任什麼正經職務。
而對於馬樂來說,每每聽見“荀先生”,先想到的總是荀鋒,然後是他漂亮的黑眼睛,最後是他們那天相擁在沙發裡,大腿交纏在一處,荀鋒平靜解釋為什麼要在那間臨海的船塢裡度過易感期。
--------------------
拆一下,今晚兩更,不然不會寫摘要……
38. 蜜瓜與瓊瑤(下)
這是父親的舊房子,叔叔過世後就歸我了。荀鋒說。
每次剛操完,荀鋒會更坦率,馬樂也會更勇敢。
馬樂問他:是那個稱您“小荀先生”的嗎?
荀鋒道:他們都這麼稱我。不過之前是我哥哥。
馬樂說:那為什麼?
荀鋒更奇怪:不為什麼。大家都是先認識我父親,再認識我們的。
馬樂搖頭:我不是啊。
荀鋒含義不明地在他的頭頂笑,胸口也一齊震動著,貼在他的臉上,酥酥麻麻地顫抖。
馬樂說:是真的。付總先介紹了您,我回去查了材料才知道令尊是誰——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荀鋒又長又輕地嘆氣,像林霧慢慢落下去:不是,只是時代不一樣了。有起碼二十年的時間,我的世界全是我父親塑造的,不止我,很多人都是。
而他們可能都站在這間酒店裡。馬樂突然想起荀鋒的那句話,想起他又長又輕的嘆息,林霧如幕布般落下,舞臺與觀眾間竟空下一塊兒。
“他怎麼死了?”馬樂問。
這一問落後了幾拍,陸櫻和rry都沒反應過來,問他說誰。馬樂飛快地說了jade總的名字,彷彿是一顆千鈞重的橄欖核,一刻不敢在唇齒間多放。
“生病吧。”rry說。
“戲說是抑鬱症,官方說法是……沒有說法。”陸櫻道。
馬樂心一跳:“什麼叫沒有說法?”
陸櫻道:“他是先離開公司,然後才死的——公司當然不需要給什麼說法。”
rry皺眉:“不過還是說是病逝吧——他過身的時候我記得荀先生還去了。”
陸櫻搖搖手指,把盤子裡最後一塊蜜瓜叉走:“你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