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梅和王宮女都罵她思維怪異,不知道腦子裡裝了什麼,如今看來這也怨不得她,妖怪的思維都是這麼怪異的。
小松鼠見她不說話,問道,“你有意見嗎?”
“沒……”曉曉撇撇嘴道,“那好吧,你喜歡你的太子,我忙我的事,以後不準丟我就行了。”她見這小松鼠道行不過兩百年,只是在崇拜那個叫商棋的太子罷了,與自己的事完全沒什麼關係,同類之間向來各幹各的,互不侵犯,況且自己一隻五百年的蘆花雞欺負一個兩百年的松鼠,這傳出去多丟臉啊!想到這裡,她撒開手把那小松鼠丟在樹枝上。她突然有幾分同情那個太子,身邊一隻鬼,院子裡一隻妖,他可真夠幸福的!
“等等……”那小松鼠叫住她,它之前雖然丟過曉曉卻沒想到她也是妖怪,如今看來,曉曉對她並沒有什麼敵意,而且她道行似乎比自己高得多,卻沒怎麼欺負自己,它甩了甩自己被曉曉捏了許久的大尾巴有點害羞地道,“我叫宋小舒……以後,我能去找你玩嗎?”
曉曉沒想到它的態度轉變得這麼快,又想自己確實在宮裡與其他人格格不入,說話也不投機,倒不如和這宋小舒交好,也多了個能說話的朋友,再見那宋小舒也一定是在這宮裡悶得慌,才會這般主動的問自己,便應承了下來,“我叫紀曉曉,在御膳房做宮女。”
宋小舒一臉崇敬地看著她,“你可以變成人做宮女?”它兩隻前爪抱著自己的大尾巴,似乎很是激動,“我只能變成人一小會,就要變回松鼠了……”
“那我以後有空來找你便是,或者你就這樣去找我也沒事啊。”曉曉打量了它一下,一隻小松鼠在宮裡跑動應該沒什麼事,而她這隻蘆花小母雞可就不成了。
“你等等啊……”宋小舒蹭蹭地竄上樹梢,不一會嘴裡叼著一隻小香囊下來了,遞到曉曉手中,“這是我自己做的香囊,你帶著它,我便能知道你在哪裡了。”
曉曉拎那香囊看了看,這和那商棋腰間掛的一模一樣,看那宋小舒一臉的誠懇和無比期待的眼神,曉曉把香囊掛在了腰間,倒也不知這小松鼠是如何把香囊送給太子的,不過憑著香味就知道人在哪裡,看來松鼠雖然毛多了點,尾巴大了點,還是與老鼠算親戚啊!
這樣一來,之前曉曉的疑惑便解開了,此次東宮一行除了向太子洩憤這一點尚未完成外,幾乎是功德圓滿了,她得意地躥下樹,甩著膀子樂呵呵地出了東宮。
在這樣的清晨,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和商棋睡得一樣死,比如李月白就從睡夢中醒來了。
他伸手搭在額頭上,用拇指與食指指腹輕按著自己的額角,又是一夜無眠,也許是那隻鳳凰又提起羽娘,害得他晚上竟然又夢見那天,羽娘那雙盯著他的眼睛,她說,“月白,我沒想到是你……”
羽娘……李月白在心中唸了一句,我害了你,可是你的女兒卻當是我是恩人,恐怕這一點,你也想不到吧……
他翻身起床,穿上外衣,突然屋外一陣嘈雜,只聽得一聲,“在那!”聲音是內宮守衛首領盧大人的聲音,李月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急忙走出裡屋,走到外屋伸手去拉門,門卻沒被拉開,他使勁扯了一下,門開了一道縫,隱約可見一方白綢子釘在門上,李月白皺了下眉頭,使勁一扯,綢子哧啦一聲被撕成兩半,這才開了門,他前腳才邁出門,就聽得盧大人又是一聲大喝,“你竟然撕裂太子的衣袍!”
“太子的衣袍?”李月白有點不太明白,扭頭看去,這才發現被自己撕裂的那方白綢子上正是一隻用金線所繡的舞龍,綢子邊沿歪歪扭扭,兩端用釘子分定在他外屋的兩扇門上。這又是誰搞出的事?他雖然吃驚但腦海裡立刻就浮現那張時而囂張跋扈又時而膽小討饒的臉。
“大膽李月白,竟敢私自偷盜太子衣袍,還公然撕毀金龍!”那盧大人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