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拼命掙扎著,但他的力量在武士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他被押入了死牢,一路上,“冤枉,冤枉,奴才冤枉啊……”的喊聲,不絕於道,撕心裂肺。
朱由榔當然知道王坤冤枉,正所謂只有冤枉你的人知道你有多冤枉。
這喊聲在宮殿中迴盪著,久久不散。
王坤剛剛被押走,一名兵士便神色慌張、腳步匆匆地從遠處奔到了大殿門前。只見他氣喘吁吁,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來不及擦拭,便趕忙拱手道:“陛下,有緊急軍情!”
朱由榔微微抬手,招了招手,示意那兵士進來說話。
那兵士匆匆走進大殿,單腿跪地在朱由榔的面前,雙手高高呈遞上軍報,不知是因為慌張,還是因為一路疾奔而來,他的手臂還有些微微顫抖。
“念!” 朱由榔看過之後,將軍報遞給身旁的太監楊守春道:“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念。”
楊守春接過軍報,扯著鴨公喉嚨念道:“建虜李成棟所部三萬人馬攻打梧州,陳邦傅不戰棄城而逃,全軍撤去了全州!”
軍報一出,全場頓時譁然。
眾人的臉上皆露出驚愕之色,交頭接耳之聲此起彼伏。既是對李成棟突然出兵的震驚,畢竟毫無預兆地就發起了攻擊,讓人猝不及防;也是對陳邦傅不戰而逃的憤慨與詫異,身為將領,竟如此輕易地放棄了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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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梧州失守,那也就意味著桂林完全暴露在了李成棟的兵鋒之下;桂林一旦陷落,武岡則無險可守,局勢瞬間變得緊張萬分,彷彿空氣中都瀰漫著硝煙的味道。
郝搖旗向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微臣建議麾下人馬暫緩北上收復湖南,先行南下,消滅李成棟,護衛陛下週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急切,聲音洪亮而有力。
“不!” 朱由榔毫不猶豫地說道,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彷彿心中已有了決斷。“郝提督,你的計劃不變,收復湖南是當下的重中之重。”
朱由榔的表態讓在場的所有官員又都吃了一驚。
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疑惑與驚訝。
這還是當初那個只會跑路的慫包皇帝嗎?
如今的他,竟如此果斷勇決,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堵胤錫皺著眉頭,進言道:“陛下,兵無常形,水無常勢。李成棟的人馬驍勇善戰,而且又近在咫尺,是否可以考慮郝提督的建議,先殺敗了李成棟然後再謀求收復湖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和疑慮,畢竟當前局勢危急,任何決策都關乎著國家的生死存亡。
“仲緘,如果留下郝提督對付李成棟,那咱們有可能就中了建虜的詭計了。”朱由榔微微皺眉,目光凝視著堵胤錫,神色凝重地說道。
堵胤錫滿臉疑惑地問道:“請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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