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王進朝神色恭謹地朝著朱由榔躬身行禮,而後語氣沉穩地說道:“陛下,此刻實是事不宜遲吶,微臣此番前來已然圓滿完成了所肩負的使命,現下便需即刻趕回大同向主上覆命了,還望陛下能夠恩准微臣這一請求呀。”說罷,他便靜靜地垂首站在那裡,等候著朱由榔的回應。
朱由榔聽聞此言,微微抬起雙眸,目光誠摯且帶著幾分關切地望著王進朝,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緩緩地開口道:“王先生啊,此次你不辭辛勞前來,辦事著實得力,諸多事宜皆處理得妥妥當當,朕心中對此甚是欣慰不已呀。只是呢,朕這兒恰有一事,心下思索良久,想要求助於先生,卻不知先生可否應允朕這一不情之請吶?”說話間,朱由榔的眼神中隱隱透著一絲期待。
王進朝一聽,心中不禁泛起了些許疑惑,暗自思忖著陛下這葫蘆裡究竟賣的啥藥呀?但面上卻不敢有絲毫懈怠,趕忙再次恭敬地躬身回應道:“陛下但說無妨吶,微臣定當竭盡所能,以報陛下的知遇之恩吶。”說這話時,他的頭垂得更低了些,態度愈發顯得謙卑。
朱由榔見狀,略作停頓,似是在極為慎重地斟酌著用詞一般,那神情彷彿每一個字都經過了深思熟慮。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緩緩地說道:“朕方才細細瞧著王輔臣這小夥子呀,嘿,那可真是儀表堂堂吶,身姿挺拔如松,面龐也是俊朗不凡,尤其是那雙眼眸,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彷彿藏著無盡的聰慧似的。朕便琢磨著呀,可否讓他留在宮中做朕的侍衛呢?也好讓朕身邊能多一位得力的幫手呀,如此一來,朕處理諸多事務之時,想必也能更加得心應手些吶。”說著,朱由榔的目光中透露出幾分真切的渴望。
王進朝一聽這話,心裡頓時 “咯噔”一下,就好似平靜的湖面被猛地投入了一顆石子,瞬間泛起了層層漣漪。
他臉上極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與疑慮,那神情一閃而逝,若不仔細瞧,還真難以發覺。
他下意識地抬眼看向朱由榔,卻見朱由榔神色如常,眼神中依舊透著幾分懇切,彷彿剛剛那番話只是單純的欣賞與請求罷了。
可王進朝心裡卻忍不住犯起了嘀咕:“這陛下莫不是要讓我留下人質吧?這王輔臣又不是我親生兒子,留就留唄,反正與我也沒多大幹系。哼,管他呢,先應下再說吧。”
這般想著,他便立刻再次躬身行禮,應道:“陛下既然有此想法,那自是聖意難違呀,臣自當遵從聖意,王輔臣能留在陛下身邊伺候,那可也是他的莫大福分吶。”
朱由榔自是不可能知曉王進朝心中這一番彎彎繞繞的想法呀,他只是出於自己的一番考量才提出了這樣的請求。
朱由榔之所以要留下王輔臣,那可絕不是因為小夥子長得帥,更不是衝著那 “活呂布”的名頭去的。
而是朱由榔在心中已然有了一番長遠的謀劃與佈局。當下的局面雖說暫時看著還算安穩,可朱由榔心裡清楚得很吶,那更為激烈的廝殺、更為殘酷的爭鬥可都還在後面等著。
作為大明皇帝,朱由榔心裡明白,總不能永遠只靠著李自成留下的那些人去打江山吧?雖說他朱由榔並沒有什麼頑固的階級成見,可那些人畢竟曾跟過一個老大呀,彼此之間那都是有 “感情”基礎的。
莫說是君臣之間了,就算是普通的上下級,人與人之間相處久了,也難免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矛盾滋生出來呀。
萬一哪天日後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哪怕只是一點點小的刺激,觸動了其中某一個人的心絃,進而引發了連鎖反應,那這局面可就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瞬間便會失去控制,到時候可就難以收拾了呀。
這也正是朱由榔在當下這條件尚不成熟,經濟方面也是十分拮据的情況下,卻依舊執意要開設軍政學堂的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吶。他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