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中有《朱由榔穿越初形勢簡圖》,供老鐵們做參考。
“我他媽的真是倒了血黴了!”
房產銷售朱友良萬萬沒想到,宿醉醒來後,自己竟穿越成了大明最後一任皇帝永曆皇帝朱由榔。
大明永曆元年(公元 1647 年)七月初八日,炎炎夏日,酷熱難耐。
晌午時分,二十四歲的大明皇帝朱由榔頭戴網巾,身著八團龍袍,飾有二龍戲珠的烏紗翼善冠放在身旁石凳上。他愁眉苦臉地躺在臨時充作大明皇帝行在的岷王府邸後花園中的石桌上,思索著自己悲慘渺茫的前途。
岷王府邸坐落於奉天府。此奉天府既非北京,亦非東北瀋陽,更不是應天,甚至不是福州、武昌等省城級別城市,而是湖廣行省寶慶府下轄名不見經傳的武岡州,在比例尺稍大的地圖上都難以找到一個地方。
突然,朱由榔猛地從石桌上坐起,驚醒了在身後假寐的一名三十出頭的中年太監。
“主子萬歲爺,您……醒了……”那太監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地湊上前。
朱由榔問道:“楊守春,現在我這個大明皇帝當初對你如何?”
朱由榔的一句話讓楊守春懵住了。什麼 “現在”“當初”?這位萬歲爺自兩天前被嚇得死去活來後,性情大變,不到兩天時間,動不動就要上吊抹脖子。對於大明皇帝的突然問話,楊守春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問你話,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 楊守春點頭哈腰道,“回稟主子萬歲爺,還…… 還好吧……”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吧’個什麼毛線!”
“好……”
“既然你覺得我對你好,那你聽我的話,去御膳房給我拿把刀來。”
楊守春一聽這話,彷彿白日裡見了鬼,調頭就跑,一面跑還一面高聲疾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歲爺的瘋病又犯了!”
朱由榔悻悻地看著楊守春惶恐的背影,心中暗道:“你才瘋病犯了,現在一刀結果了自己,說不準就穿回去了。要穿回去就得早點穿回去,我已經穿過來兩天,老家的習俗喪事就辦三天,回得晚了,那邊一旦將我身體火化,或者是放進殯儀館凍壞了,想回都回不去了,那就真完蛋了。”
不多時,王皇后領著數名宮女過來,一起跪拜在朱由榔面前。
王皇后叩頭道:“陛下,國事艱難,還請陛下保重啊!”
朱由榔瞥了一眼今年二十一歲,生得窈窕大方、體態秀逸的皇后王氏,淡淡地道:“知道了。”
王皇后以為朱由榔性情大變是因為受了驚嚇,為緩解朱由榔的驚恐,道:“如果陛下覺得煩悶,那臣妾陪著陛下對弈一局如何?”
“不會……”
“臣妾最近新學了一首曲子,彈奏給陛下賞鑑,請陛下指點。”
“沒那個心情。”朱由榔搖了搖頭,依舊顯得心不在焉。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慌慌張張地從外面進來道:“萬…… 萬歲爺,出禍事了!出禍事了!”
朱由榔喜出望外地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是清軍殺來了嗎?”
“不……不是建虜,是總兵張先璧率領兩萬大軍,兵臨武岡州東門外二十里處的李家鋪!”
朱由榔眼睛珠子一轉:管他是誰來了,反正是找死的機會到了!當下,朱由榔將手邊的翼善冠往腦袋上一扣,大喝一聲:“來人,走走走,我要去會一會這個張先璧!”
難道做房產銷售比做皇帝還好?
這得看情況而論。
若處於太平時節,做皇帝自然比做房產銷售好。
可朱由榔是大明的最後一任皇帝啊!朱由榔拜讀過顧老先生的大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