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頓時覺得自己解決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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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少澤駕著自己的那輛沃爾沃,緩緩繞過氏老宅往自己的別院駛去,速度極慢,因為他正在打電話。
“我已經回絕了她……嗯……我真是服了,連棄權這樣的辦法她也想得出來……呵呵……”他騰出一隻手鬆了松頸脖上的領帶結,輕鬆愜意地臉上不再是白日的清冷。
電話那頭的勳哈哈地笑,也被某女的行為給逗樂了:“是我勳看中的女人,當然不同凡響。呵呵,少澤你回絕的好,我真想親眼看看她當時的表情,一定……很可愛。”
邱少澤被他的用詞給噁心到了,嘴角抽了抽:“拜託,可愛這個詞怎麼也不能和齊歡歡掛鉤吧?”
“那是你審美觀有問題。”勳在電話那頭呲牙咧嘴地笑。
邱少澤真是無語了,懶得在審美觀這個問題上繼續和他鬼扯,於是轉移話題:“你那邊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一直這樣請假的話,可能不太好吧。”
“嗯,秦總這邊已經差不多快結束了,沒辦法,我不方便在酒店出現。”勳恢復了正色。
“我知道了,酒店這邊你不用擔心。對了,年會的事你怎麼辦?出席嗎?”
勳知道邱少澤其實是想問,他到底以何種身份出席年會。
心裡頓時像是塞滿了雜草般,心煩意亂地長吁一口氣,說道:“目前我的身份還不能明朗化,所以……”
“嗯,我明白了。”邱少澤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了明確答案。
結束通話電話後,邱少澤的車已緩緩駛入別院前面的小花園。將車子停在花園裡,跨出長腿後,將車門鎖好,他抬頭看了看二樓。
陽臺上很安靜,傍晚溫暖的陽光照著幾盆旺盛的花,花葉上剛澆過的水匯聚在鮮亮的綠色葉尖,盈盈欲墜。茉莉、馬蹄蓮、扶桑花,經過一個冬天後正展現蓬勃生機的怒放,花香滿室,嬌豔芬芳。
他笑了笑,想象著母親在陽臺上澆灌這些花的樣子。
059 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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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房門,他來到二樓,聽見母親臥室裡傳來隱約的說話聲:“……我很好……嗯……你以後不要打電話過來,要是被少澤……”
“媽,你在和誰打電話!”
邱少澤無聲無息地地站在邱母的身後,聲音顯得幽遠清冷,甚至帶著一股隱忍的怒氣,他說的話不像是提問反倒更像是質問。
邱母顯然被他嚇得不輕,話機陡然掉在了地上發出啪地一聲脆響,她慌里慌張地轉身卻不敢正視自己的兒子,眼神中躲躲閃閃,兩隻手摩挲著交纏在一起,全身有些輕微。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發起火來是很可怕的,根本不是人前所表現的那份溫潤儒雅。
然而,邱少澤已經猜到她在和誰打電話,他撿起地上的話機將它結束通話,陰寒的眼神便停留在邱母蒼白的臉上。
“媽,你還和他私通電話?你不是說已斷了關係?我可不想被勳發現你揹著他和老狐狸……”
他抿了抿唇,沒有說出後面難堪的話語,多少還是要給自己的母親留一點情面。
老狐狸指的正是勳的叔父展鵬,因其狡猾刁鑽的個性、狠辣決絕的手段而得名。
早在兩年前勳剛被提為氏新任總裁時,展鵬就曾極力反對並阻止勳的任職。事實證明,若不是勳積極將氏傳統的家族性經營制轉型成功,就不會有氏現在在南城的酒店業霸主地位。
之後,展鵬改變戰略決策,主動請辭氏的高管職位,轉而將勳遠在西雅圖養病的父親昊天軟禁起來,不讓他和勳見面。
為了父親的安全著想,勳不得不低調行事,從不曾在媒體面前顯露自己的真面目,並不是刻意而為之,實則因為形勢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