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受術者就會心裂而死。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一種方法,當時我以為,成為人類之後我有的是時間。
我用了最上等的處女血來救女人,作為我吃掉醫生的條件。
女人對整件事情似乎毫不知情,醫院裡,她抱緊我痛哭。
在交警隊的筆錄裡,我看到了事故發生的始末,年輕的醫生帶著女人去兜風,突然加快了速度,女人尖叫起來,讓他減速。“你愛我嗎?”醫生戴著車上唯一的頭盔,他的聲音聽起來翁翁的。“愛”女人抱緊了醫生,醫生卻說,“愛我要有行動,把頭盔戴上我才減速。”聽著醫生孩子氣的要求,女人沒多想就摘下了醫生的頭盔戴在自己頭上。然後車禍發生了。我想女人說愛的時候,醫生就已經試圖減速了,當他發現減速失靈時,他才想把最好的保護給女人吧。
醫生真的是好人呢,可是通常好人都不長命。
幸好一切將在冬天以前完成。今夜以後,對於醫生和那女人我已再無虧欠。
後來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原來戲弄規則的後果是被規則所戲弄,由於我吸食的生命並不標準,所以我的視力並沒有成長成人類的水平,我不得不終日戴著眼鏡度日。更可怕的是,快到冬天的時候我才發現雖然已經幻化成人可是我居然還需要冬眠。幸好最後的“血凝珠”已經在今夜製成了,我用舌頭舔了舔頂在舌間的已經凝結成珠的我的第7個女孩的血,今夜一過我就要去冬眠了,我的身體已變得僵硬起來,不能再拖了。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想看看牆上的掛鐘,這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敲門,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迴響著,我詫異於竟沒有聽到來人的腳步聲。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我開啟門,女人就站在門口,打扮的很漂亮,事故以來,女人從未主動找過我,但在名義上女人還是醫生的未婚妻,我讓她進門。
燈光下她和我的距離很近,我看見她揹著手,手上拿著什麼東西。當我想看個仔細的時候,我發現我連脖子都僵硬了,冬眠的速度可來得真快。我想。
我看見她將手上的東西刺過來,閃出一道白光。緊接著又是一下,然後我的眼鏡掉了,我看不見她。
我聽見她說,你這妖怪。她說她看見我吃了醫生,她要我賠償。
原來她是知道的,原來她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她竟能不動聲色的等這麼久,今天以前,女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我不知道。但今天她是來複仇的。那刀很鋒利,似乎是上古的名器,附了鎮邪的法術。
可是沒有最後一顆“血凝珠”你會死的。我想說,卻已經倒下了。喉嚨裡只發出咯咯的聲音。
在我的知覺就要失去的時候,我聽到響亮的破碎聲,那女人的心碎了,我知道她死了。
春天的時候,我再次醒來,我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又進行了一次冬眠,是最後一顆“血凝珠”救了我,它從我的舌尖滑進了咽喉,護住了我的心脈。
女人的屍體早已經被抬走了,當時沒有人注意到一隻倒在地上的蝙蝠。由於死過人,這個套間一直沒有被再租出去,否則的話我在新租客打掃衛生的時候也會被五馬分屍吧。
至於醫生,他們果然找尋了一陣子,由於女人是死於心臟病,便也沒有一直找下去。
我打算從新回到自然的懷抱,也許這樣會生活的輕鬆一些。
“可是人類,他們究竟想要什麼呢?”
給我講故事的年輕人,最後這樣問我,他俊秀而慘白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口,講故事的時候他總是不自覺的摸著它。他是我那些奇特的鄰居的朋友之一,在拜訪了某位之後來到我這裡——在這片山林裡雖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但真正敢在我面前自承妖精的他還是第一個。
狗肉火鍋
這是一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