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王黃飛虎病退左右。
三人圍坐。
文王問道:“賢王,有何兇險?”
武成王道:“費仲諫言大王,立三公子為西伯侯才肯放侯爺離開。”
“為何?
立長不立幼,乃是天下公認之理。
大王為何要干預我們西岐更替之事。”
“父親!
您忘了,我是紈絝子,廢物,我想大王定是看到這點,才萌生了這番心思。”
“不錯。”
武成王接過話道:“三公子所言即是。
然三公子紈絝之名雖然流傳頗廣,但接下來兩月之期才是兇險異常。
侯爺!
陛下留三公子在朝歌兩月,名為賞識,實則考驗。
若三公子果然是紈絝, 那便可以安然度過。
但如今,我觀三公子卻沒有廢物之相,到時候,大王必然痛下殺手。”
“這……”
文王沉吟。
“賢王勿憂。
我兒如何,我心中清楚。
他如今只是沒有金銀,又沒有靠山,所以……”
“還是父親懂我。
武成王,你要是當我的靠山,你看我能不能給你把天捅破,到時候讓朝歌之人也知道伯安的紈絝。”
武成王黃飛虎:……
“此事容易。
只是立伯安為西伯侯……”
“父親。
咱們能不能虛與委蛇?”
“是啊,大兄!
如今你在朝歌,任人捏扁搓圓,不如先答應下來。
到時候回到西岐,咱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伯安沒有大志,到時候隨隨便便給他一點人馬,組一個小伯侯府,如同過家家一般。
也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嘶……
這個,容我在考慮考慮。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
言不順,則事不成。
姬遂,伯安,此事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黃飛虎道:“侯爺,你何不卜一卦?
算一算,這麼做於天下是兇是吉,於天下百姓是兇是吉!?”
“也對!”
文王笑道:“多謝賢王提醒,要不老夫還將自己吃飯的本領忘記了。
那我就來卜一卦。”
文王拿出幾枚古錢,隨手一拋,落在桌面。
姬遂震驚道:“一片紫氣霧中來,撥雲見日大治來!
大大吉啊!!”
“哈哈哈!!!”
文王捋著鬍鬚,忍不住大笑:“不錯!
就這麼辦!
勞煩賢王稟告大王,老臣願意聽從大王安排。”
武成王也忍不住笑道:“不急!
大王如今被蘇妲己迷惑,行事陰晴不定,兩個月之後再稟告不遲。
此事必須欲擒故縱,方能成事。”
“也好!
一切有勞賢王和丞相周旋。
我姬昌感激不盡!”
“侯爺!
被困七年,本就是我等之錯。
如今,也不過是彌補過失罷了 。
有勞侯爺,再忍耐兩月。”
西伯侯臉上浮現笑意:“賢王,七年已過,區區兩個月而已,轉眼之間罷了,不足掛齒。”
陳遠再三拜會文王。
西伯侯感慨時運,姬遂在一旁噓寒問暖,武成王亦說不少肺腑之言。
小半天之後。
西伯侯起身辭別。
“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