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一行人跋涉二十多天,終於再次來到孟津附近。
路過一個莊子,甚為繁華。
姬遂奔波往返,多日不知肉味,見狀忙找陳遠商量進莊子消費休整。
陳遠看到西岐軍士人人面色憔悴,就允了姬遂所求。
眾人進了莊子,打聽此地是何地。
得知是宋家莊!
陳遠一怔,緊接著大喜。
他找到一個路人,問道:“小哥,我們是西岐來的,聽說宋家莊有個有名的熱心人,名喚宋異人?
不知他住在何處?”
“村西頭就是。”
陳遠帶眾人找到宋異人的莊子,宋異人得知眾人來自西岐,連忙將眾人迎進莊子,酒水招待無比熱情。
陳遠看出宋異人有話要說,正好他也有話想問,連忙道:“老丈!
有何事不妨直說。”
“公子儀表堂堂?
不像大商人士,敢問公子從何處而來。”
“回老丈!
我們是從西岐而來,前往朝歌拜見大王,不日將會返回西岐。”
“果真是西岐!
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喲!”
宋異人白髮白鬚,但是卻鶴髮童顏,牙口竟然也還不錯。
“公子!
幾位,你們要吃什麼,要用什麼。
我讓莊戶準備來吃食!
快!
上好的鹿肉,上好的美酒,統統上上來。”
宋異人興高采烈招呼,沒一會宋家莊院子裡就上滿了酒肉。
陳遠也不客氣,人敢拿出來招待,就證明人真沒有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裡。
而且他的確也有些餓了!
吃飽喝足,陳遠站起來對宋異人拱了拱手:“老丈慷慨,本公子也是信人!
老丈有話不如直說,但凡能夠辦到,在下絕對不會託詞!”
“公子!
老朽的確有件事情。”
陳遠伸手攙扶,示意宋異人繼續說。
“我有一個弟弟,他在這宋家莊說了一門親事。
前些時日在朝廷為官,後來某日得罪了大王,連夜他就跑了,說是回了西岐。
可憐我那弟妹整日裡以淚洗面。
唉……”
陳遠好笑道:“老丈,不是我不肯。
朝歌距離西岐也有千里之遙,您這般年紀,那弟妹年紀想必也不小,如此顛簸,她未必願意。”
陳遠記得,老薑同志應該是在離開朝歌的時候和馬氏離婚了。
否則,倒是一步妙棋。
“公子不必擔心,我那弟妹,潑辣幹練。
不過花甲之年,身子骨強健著呢。
就算萬一有個閃失,那也絕對怪不到公子身上。”
“老丈!
您那弟弟既然走了。
沒有帶您弟妹,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齷齪,比如他們倆已經分開了?”
“沒有,絕對沒有!
我那弟弟是個本分人,雖然也萌生過這種想法,不過被我勸服。
休書也撕掉了。
唔……”
宋異人發現自己似乎說漏了嘴,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陳遠恍若未覺。
“既然如此,老丈將那弟妹請來,咱們也問問她的想法,萬一,她不願意,咱們再如何熱絡,也是冷臉貼那熱屁股,無濟於事。”
“哈哈!
公子真會說笑!
我這就將人請來。”
片刻後,一個面相刻薄,一身補丁的老太太就被宋異人帶到了陳遠面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