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不夠齊全,可架不住離張家近呀,幾步路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拿了過來。
郭素菲在劉先生的廚房中忙碌著,看著這個小小的精緻的房間,心裡很是羨慕,真不愧是讀書人,做飯的地方都這麼講究,不像自己家整個灶臺就放在院子裡,上面就搭個棚子用來遮風避雨,現在想起來真不是一般的簡陋,等回頭找個時間,跟老頭子商量一下,讓幾個兒子也出出力,在自家小院裡也搗騰個這種小屋,反正也不是很費錢的東西。這一個念頭的結果就是沒半年郭莊所有的露天大灶臺都改成了廚房,也是劉先生帶來的一種潮流吧。
郭莊的人口比八里溝少,村口賣的東西也比八里溝少,所以,即便劉先生想用第一餐飯來犒勞大家,也是有心無力的,晚上的飯食依舊的簡單,只是,吃飯的人不少,劉先生寬敞的堂屋都盛不下,好在天氣已經熱了,大家索性把桌子椅子都挪到了外邊,農家人吃飯沒有“食不語”的講究,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劉屠夫還不時的喝著酒,劉先生、張才和劉凱都是淺嘗輒止,但架不住劉屠夫的頻頻舉杯,幾人也都有的醉意朦朧,劉先生眯縫著眼,看著熱鬧的眾人,心裡也別有感觸,這其樂融融的場面自己也好久沒有參@無@錯@小說 M。qulEDU。Com與了,也許是女兒喜歡這樣的環境吧,驀然,似乎觸動了他內心的軟弱,不由想到了早逝的亡妻,再看看劉倩那酷似亡妻的面容,臉上不禁浮現出慈祥的笑容,但願女兒的選擇沒有錯誤吧,而自己也被女兒拉上了船,也希望自己能換個生活的方式,陪著他們安穩的度過下半輩子吧。
吃完飯,夜風有些涼了,大家就都回了屋。
劉倩在廚房燒了水,給大家都泡上茶水。
劉先生美美的品了口茶,心中嘆息,人生之樂莫過於此啊,能天天喝這茶水,不辭長做郭莊人。
劉凱也喝口茶,看了看坐著的張小龍,笑著問:“小龍啊,身上的傷勢如何了?”
張小龍趕緊說:“多謝大哥關心,我這傷勢早就好了,如今下地幹活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劉屠夫也說話了:“小龍,你娶倩倩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你也沒說清楚,這會兒你給我說說,讓我也聽聽你的歷險。”
張小龍有些皺眉頭,不過,他還是把那天的經歷說了,只是按照盧月明的意思沒有說出他的名字和縹緲派的名字,當然也沒有提薛青那個令牌的事情。
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但當日的兇險,也是能聽出來的。
劉屠夫聽了,也不禁默然。
劉先生看場面有些冷清,插話說:“聽說,西翠山的那些山賊已經散了,小龍你們也放心吧,估計不會來找你們的麻煩。”
張小龍回答道:“是啊,剛開始為外婆的葬禮忙乎,就把這個事情扔在腦後,後來閒暇了,這才有後怕,害怕那些個山賊順著娶親的線索找過來,也是後來聽說他們散了,這才放心的。”
劉先生擺擺手說:“西翠山的山賊不過是烏合之眾,沒了頭領,就樹倒猢猻散,不成氣候的,沒人會惦記著給頭領報仇的,而且你們也不過是普通的農家人,他們也沒有心思來找的。”
劉凱卻說:“也是未必,西翠山的山賊由來已久,這十來年已經換過無數撥的人,這次散了,架不住多長時間,就又有人扯起旗幟。”
劉屠夫嚷著說:“扯就扯吧,難不成還會找了咱們給上任的賊首報仇不成?”
劉先生看看張小龍,他是知道張家有縹緲派的令牌,這次的脫險估計也跟令牌有關,江湖中人鋤強扶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明哲保身,斷不會有人為不相干的人,殺了西翠山的頭領,沒來由的平白得罪西翠山背後的勢力,不過,張小龍不說起這個,想必是有緣由的,劉先生也不會揭破,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