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可小金寺的禿驢去了,那盧員外又是笑臉相迎,說前往小金寺請香不成,這才讓師父去的。師父也是,明明對那些禿驢恨得咬牙,可一樣的笑臉。一直等到做法完了,從盧員外家出來,這才翻臉!”
說到此處,淵涯居然看看蕭華,見到蕭華臉上沒有露出不耐。這才又說道:“我雖然能打五個禿驢。可是小金寺一下子去了十個,我打不過他們,只能逃走。師父從盧員外那裡得到的銅錢,都被那些禿驢搶走了!最後只剩下我身上的那些銅錢。那些銅錢……本是要留著今日買肉包子的。師父卻拿著那些銅錢去喝酒……這些我是不明白了!”
“還有。很多的人家見到師父。都很熱情的請他到家裡去,可師父基本上不去。記得有一次我去了,他們又是臉上冷淡。嘴裡說著奇怪的話!可是,我要離開的時候呢?他們又說,‘再坐一會兒吧’,於是我又聽了他們的話坐下,他們反倒是又不高興了。我弄不明白他們到底是想讓我去呢?還是不想讓我去?是想讓我走呢?還是不想讓我走呢?”
“所以,雖然跟著師父我很高興,但每天遇到的事情又是讓我很討厭了!這讓我很懷念在叢林中的日子,甚至是角鬥場那種朝不保夕的危險。在那些地方我不用考慮這麼多,只想著如何活下去,如何找到吃的即可!”
看著這個極其單純的少年,蕭華心裡泛起了漣漪,是啊,無論是世俗之人還是修煉之人,似乎都是在自己的臉上帶著一層莫名的面具,將自己真實的意圖隱藏在面具之下,讓人看到的都是旁人想看到的斯文和禮儀。而撕開了這些禮儀和斯文,又是血淋淋的人吃人!人世百態和人情世故連自己都無法應對,更別說這個從來都沒有在人世間正常生存過的淵涯了。
不覺間,蕭華對淵涯更生憐憫,暗道:“是啊,在淵涯的眼中只有生存和變強,變強是為了生存。他見到北斗神拳,知道這是一條讓他變強的路,他就立刻想走,想讓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他的想法很是質樸,根本沒有什麼門派、師父等雜念!”
想到了此處,蕭華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遇到的長白宗的白飛,那個看起來手段有些鄙劣,不顧大戰的勝負,只將自己的利益放在最前面的修士!白飛的所為豈不是跟淵涯有些類似?甚至可以說本質上是相同的!也都是為了生存!!
“罷了……”蕭華嘆息,“也不知道白飛跟習無名、孟田和若桃紅現在如何?他們是否去了那處!”
驀然間,蕭華心中猛地一跳:“是啊,既然白飛都能拜入長白宗,都能修煉到築基,為何淵涯不能修煉呢?再說了,蕭某在曉雨大陸被逼得無處藏身,不就是因為仙樂派和昇仙門的緣由麼?一個門派的力量總是比一個人大,蕭某獨力面對兩個門派,不若帶領著一個門派面對他們!曉雨大陸的造化門不知道經過百年發展,是生存了下來呢?還是被旁人所滅?鍾浩然的命運又是如何?”
“既然鍾浩然都可以想著在曉雨大陸築建造化門,人家符合也能一手締造天符門,那為何蕭某就不能在這藏仙大陸上重新建立一個造化門呢?”蕭華的思緒不覺是飛翔起來了,“而且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