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見到七伯又是有些胡扯了,蕭華笑道:“老丈有些言語確實醒聵震聾,蕭某不能否認!可若是想以偏概全,以‘法度’而一言蔽之我道家之覆滅,又是不妥!無論是儒修、佛宗還是我道家,都是天地之間修煉的道路,路雖不同,可方向和目標未必不同。各自既然能存在自然有存在的理由!老丈此時指點我道家覆滅,言之有據,可說不定還有別的所在,又是指點儒修和佛宗之覆滅,同樣證據確鑿呢?”
“瞎說!”七伯覺得蕭華無言以對,在此耍賴呢,笑道,“無論何處,這法度都是天道之縮影,萬事皆要在法度之下行事!”
說著,又是想起了什麼,將手往後一指道:“就拿先前那些山賊,剿滅山賊乃是國家之行為,官兵之職責,我等要做的就是將之擒拿,將之送到官府,而不是任你自己殺戮!哦,對了,老朽跟你講遊俠呢,這遊俠就是秉承了你道家自由的所想,任意妄為,不尊法度!常言道,俠以武而犯禁!遊俠只著重武力,不論法度,殺伐隨心,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這個……”蕭華摸摸鼻子,苦笑道,“據蕭某所知,這山賊似乎跟官府是有些勾搭的,若是將他們送到官府……未必能起到什麼作用,甚至,若是有人將他們送到官府,怕是還要受到什麼報復!而且,這些山賊殺來,蕭某若只想著擒拿,必有什麼顧忌,難度也是加大,既然他們手中有鮮血,蕭某為何就不能替天行道呢?”
“你是什麼人?無論你是什麼人,你僅僅是人!是個道士。你有什麼資格替天行道?你又有什麼證據說明他們手上有鮮血?你殺了他們豈不是跟他們一樣了?”七伯好似早就有準備,接連反問了好幾句。
“這個……”蕭華的鼻子揉的都有些發紅,他還真不好回答。
“至於官府跟他們有勾結,那是你的猜想,即便是屬實了,也僅僅是官府內的一些敗類所為,你就更應該將此事交給他們的國主,讓他們的國主以法度來懲戒他們!”七伯又是教訓道。
掄起嘴皮子,蕭華向來弱項,他對儒修的典籍等又是不懂,此時更無法回答,以他之想,若是想回答那就只能是佛宗之言,“我不入輪迴誰入輪迴?”將整個罪孽都是攬於一身,看你儒修如何應對?可嘆蕭華不是光頭,怕是不能如此回答讓七伯心服。
此時,一直都在前面豎著耳朵偷聽的遊重權一句話幽幽的飄了過來:“七伯,儒以文亂法又該如何說呢?”
“你……”七伯一聽,氣得有些吹鬍子瞪眼,怒道,“老朽只知道俠以武而犯禁。這天下之法度都是我儒修所制定,誰會用文筆干擾呢?這等吹毛求疵的末等學說不提也罷!”
說到此處,七伯又是說道:“小公子啊,我遊家那是儒修大家,家中典籍甚多,你只讀家中聖賢書即可,可不去看旁家學說?”
哪知道遊重權根本不理會七伯,只說了一句話,又是跟柳毅勾搭在一起,柳毅向是機靈,跟遊重權很是投機,兩人說得火熱,若非是在大路上,兩人怕是早就斬雞頭燒黃紙了!淵涯雖然不怎麼說話,可柳毅時不時的問起,倒也不讓他顯得寂寥。
“唉,這孩子……”七伯忍不住苦笑,“總是這般的不服人,怪不得老夫人要給他張羅一門婚事!”
“哦?”一聽到遊重權的婚事,蕭華眼睛一亮,問道,“不知配得上貴公子的又是哪家閨秀?”
說到家中的好事兒,七伯總是忍不住炫耀,不用蕭華多問的,早將事情說了清楚。
出乎蕭華一直的所想,這小娘子並不姓黃,而是姓常,乃是欣國有名之大儒世家之後,正是跟遊家門當戶對。早先兩家雖然有結親之念,可兩家兒女都尚小,並沒有提到日程。如今欣國正好有緊要之事情,需要宜豐國出手,為了尋到合適的理由,常家主動過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