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妙沉就帶著蕭華出來,著小沙彌找了一間客房給蕭華,自己施禮之後退出去走了。
蕭華推開客房的窗戶。正是看到天上的彎彎的下弦月。暗自嘆息:“唉,又是一年的臘月二十二,明日就是小年兒了,不知道淨土世界有否過小年兒的風俗?”
一想到日子。蕭華心裡不覺煩躁。如今離開黑風嶺又是許久。不知道黑熊精、柳毅他們如何了?還好臨走的時候在黑風嶺布了都天星陣,否則蕭華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應對不可以預料的意外。
“得趕緊回去了!若是不趁著空間脈絡徹底崩潰前回到曉雨大陸,那可是要橫渡東海和南海方能回去。那時間就長了,甚至結局也難說了!即便黑風嶺有都天星陣……怕是也低擋不住銅柱國的瘋狂進攻啊!”蕭華想著,就要將佛識放出,可佛識剛剛掃過大殿,蕭華又是猶豫了,寂滅大禪師是自己現在所知唯一能從寂滅之境出來的高僧,喚醒江流兒只能靠寂滅大禪師,自己可是萬萬不能得罪他的,“罷了,再等兩日,看看情況如何吧?”
可是,事情又是超出了蕭華的預料,接連的三日間,根本就沒見到寂滅大禪師的影子,整個寺廟的和尚都是戰戰兢兢,無不神不守舍的驚慌,早課和晚課都顯得懈怠,除了永冢老和尚時不時的過來看看蕭華,旁人好似不知道寺裡來了一個掛單的和尚。
這種情緒是會傳染的,連到寺眯進香佈施的善男信女也都能感受到,一個個磕頭燃香之後,急匆匆的走了,不敢在金山寺內多待片刻。
蕭華如今已經知道寂滅大禪師的禪房在哪裡了,那禪房的門緊緊的關閉,蕭華數次想上前叩門,或者用佛識探看,可都被他生生的忍住了。
待得第五日,還不等天亮,盤膝靜修的蕭華就聽得門外一陣噪雜的聲響,等蕭華推開房門看時,就見到金山寺的和尚們,一個個身穿淡薄的僧衣,雙手拿著碩大的水桶,那水桶的底部尖尖,這些僧眾排著隊,臉上帶著肅穆,一個接著一個的從走廊裡快步的跑過,接著跑過了大殿前面的空地,跑出了寺門。
又是多時,這些和尚雙手平平的舉著,那碩大的水桶之中盛滿了江水,又是快步的返回,排著隊來到金山寺的後山。後山是一大片的菜地,這些和尚跑到菜地之前又是停下,菜地的地頭之處如今站著一個身材雖然高大,可身上極瘦,幾乎是皮包骨頭的老僧,老僧手中拿著一個禪杖,鴨蛋般粗細,數尺大小,和尚們停在老僧的前面,老僧雙目如電,掃了一下和尚們手中的木桶,那木桶內的水若是慢慢,則將手一擺,那和尚臉上立時歡喜,跑到菜地的一處將水桶內的水澆在地裡,緊接著又是從另外一處進了金山寺;若是和尚的木桶中的水不滿,老僧毫不客氣的將禪杖一抽,“啪”的聲響甚是刺耳,那捱打的和尚莫不是齜牙咧嘴,隨即將木桶中的水倒在一旁,同樣再次迴轉金山寺,應該又是下山打水吧!
看了片刻,蕭華無語了,這打水的和尚甚多,似乎除了永冢老和尚不在其列,即便是明坮之境的妙法和妙沉等人也都老老實實的拿著水桶打水,一個個規矩的要死。而且蕭華還看得清楚,不知道是妙沉還是妙法結結實實的捱了老僧兩禪杖,疼得嘴角都是歪斜了。
“你是何人?”蕭華看得久了,那老僧自然發覺,目光冷冷一掃,呵斥道。
蕭華眉頭一皺,自客房之處飛起,落在老僧的前面雙手合十躬身道:“阿彌陀佛,小僧提普,見過寂滅大禪師!”
眼見到蕭華的年紀跟慈慧相似,那口氣同樣跟當年的慈慧相同,甚至飛來的姿勢都是一樣,寂滅大禪師的心中沒來由一陣厭煩,好似趕蒼蠅般的將手一揮道:“不必客氣,我金山寺這幾日不接待掛單的僧眾,小和尚趕緊離開吧!”
說著,手中的禪杖一揮,正是打在明深的後背,明深身形一個踉蹌,木桶中的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