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似乎又想到什麼。
“這黑衣人半夜做這等醜惡之事,必定不是什麼好人,我即便不知道他是否該殺,可也不能這麼平白的放過他,若是把他交給官府,就官府那個腐敗樣兒,必定就是罰沒幾個銀錢就放走的,那可就真正便宜他的。”
不知怎的,張小花突然想到了縹緲派的弟子被點破丹田廢去武功的事情,
“內力我是沒有的,不過,我不是有真氣嗎?我雖然沒有練過下丹田,可這下丹田的位置卻是知道,左右拿了這個混蛋練手,嘿嘿,也算是廢物利用。”
張小花笑著,把麻袋放下,伸出食指,朝著那黑衣人下丹田的位置點去,就在指頭接觸面板的時候,一股真氣透體而入,直直刺入丹田大穴,那黑衣人辛苦練就的一股內力隨著丹田的破損立刻消散在身體內。
張小花並沒有著急將自己的真氣收回,反而在黑衣人丹田被破之後,在他的丹田之中盤旋一會兒,而後又在他的經脈中游走片刻,這才收回體內。
張小花坐在月光下,用手指撓著下巴,暗自思索:“下丹田是武道內力積蓄的所在,就像是一個倉庫一般,只要把牆推倒,裡面的內力就會跑出來,而且由於倉庫破了,再如何修煉,都是無法積存內力,所以就是廢掉了武功。仙道跟武道的經脈是相通的,只是真氣不同而已,一個是天地元氣,一個是自修的內力,唉,這創造武道的人還真是天資卓絕之輩啊,這樣匪夷所思的方法都能想到。”
“可惜,仙道不禁是引氣入體,還是要淬鍊經脈的,就是我自己修煉的中丹田,也早就淬鍊的如同銅牆鐵壁般,哪裡這麼容易就被人用真氣戳破的?而且,由於武道不能淬鍊經脈,所以這習武之人的天資最為重要,這個天資不僅僅是悟性,更重要的是身體內經脈的寬闊程度,若是同樣的悟性,經脈寬廣、丹田容量大的肯定就有更為光明的前途,這可比不上仙道的功法,能不斷的淬鍊和拓寬經脈,前面有無限前進的空間。”
其實,張小花還是有些小覷了武道,不管怎麼說,武道也是基於仙道,其中的道理創造之人如何不懂?只是武道的功法也因為創作人的不同,有高低之分,而且因為武道已經存在了萬年之久,一種深奧的內功心法亦會有各種的分支出現,每個分支都會在一個方面有獨特的地方,所以,到了張小花的這個時代,能淬鍊經脈的高階心法反而是少見了,但也並不是像張小花所想一般,武道心法根本就沒有淬鍊經脈的功效。
弄懂了點破丹田,廢掉內功修為的原理,張小花也是“嘿嘿”的笑,這能想起這種歹毒方法的人也是個鬼才,丹田被內力點破,可不就是沒有修補的機會麼,真是殺人不帶血的,比自己用小劍一劍封喉,還來得陰險。
想畢,張小花看看天色,已經時辰不早,想必爹爹他們也是等得急了,隨即拎起麻袋,施展浮空術往來處奔去,不多時,已經來到廣場的一角。
這時,廣場中的鑼鼓依舊,舞龍舞獅還是不曾消停,只見在剛才五娘奔出的小巷外面,還是站了一堆的人,其中就有兩個身穿官府的衙役之流,正手拿了兩盞燈籠,一臉不耐的聽著那五娘邊哭邊訴說,五娘旁邊還有個頗為落魄的中年書生,蹲在那裡,抱著腦袋,不時的嘆氣,時而還自己扇自己一個嘴巴,嘴裡囔囔說著什麼。
而自己的爹爹等一行幾人,也是站在旁邊,遠遠的看著,還不是四處的張望,似乎在尋找自己的蹤跡。
見狀,張小花左手用力,將那黑衣人往人前擲去,隨後,右手也不閒著,順著那黑衣人的位置,也是將麻袋輕輕的扔了過去。
那兩個衙役正聽得不耐煩,突然眼前一黑,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啪”地一聲摔在自己的眼前,然後,有個另外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隨之而來,正正的落在先前那東西上面。
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