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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風雨前的大海,顏色越來越深。我知道他現在的憤怒和無奈,身為一個強者,在我最需要他保護的時候,他卻無法行動,連自保都困難。

我猛地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不是蜻蜓點水式的輕吻,而是法式深吻。他沒有防備,輕易地被我的舌頭撬開了雙唇,舔舐過他冰涼的唇齒,只覺得像劃過鋒利的刀刃,舌頭立即破了,血腥味充斥在口腔間。

這個大傻瓜,連內部器官都已經變得不像人了,竟然還在為了我苦苦支撐。

我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想加深這個滿是血腥味的吻,吳居藍用力地推開了我。

我笑看著他,用口型對他無聲地說:“我等你來繼續這個吻!”一邊說話,一邊藉著他推開我的力,也用力地把他往後一推。

他完全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從用力地摟抱變成了用力地往外推,他不想我掉進海里,只能自己立即收力,偏偏雙腿已經僵硬無力,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挺挺地翻向海裡。

隨著他翻下海的動作,槍聲響起。砰砰的聲音,將平靜的黑夜撕裂成無數晃動的碎塊,我看不清楚吳居藍究竟有沒有被射中,只看到他被風吹起的白襯衣像是一隻白色的蝴蝶,掠過夜色,墜入了黑暗的大海。

槍聲依舊響個不停,周不言臉色難看,猛地叫了一聲:“夠了!”

我含著淚,憤怒地瞪著周不言,此時此刻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心裡一遍遍祈求:沒有射中、沒有射中……

周不言生氣地對周圍的人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人帶過來!”

兩個壯實的大漢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到了衝鋒艇上。

周不言“啪”的一巴掌扇到了我臉上,“你再瞪我!是你們先企圖逃跑,我們才開槍的!白痴,人掉進這麼冷的海里,就算我們不開槍,他也會被活活凍死!”

周不言下令衝鋒艇繞著遊艇一圈圈行駛,明亮的探照燈將海面照得一清二楚,一直沒有人浮出海面。

周不言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周不聞帶著兩個人搜查了一遍我們的遊艇。

一個大漢站在遊艇上,對周不言說:“小姐,船艙裡還有兩個人,不過都喝醉了,沉睡不醒。”

周不言身旁一個膚色黝黑、長得像東南亞人的精瘦男子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什麼,周不言似乎嚇了一跳,一時間沒有吭聲。

我隱約猜到他們的意思,祈求地看向遊艇上的周不聞。

周不聞沒理我,從遊艇跳到衝鋒艇上,漫不經心地對周不言說:“船艙裡的人是江易盛和巫靚靚。江易盛無足輕重,可巫靚靚是Violet的孫女。對能幹的下屬而言,死了老闆說不定是好事,但死了孫女,沒有人會善罷甘休。”

周不言點點頭,對身旁的男人兇巴巴地說了兩句話,那個男人不敢再吭聲。

我放下了懸起的心。

周不言下令說:“開船!”

馬達轟鳴聲中,衝鋒艇帶著我向黑黢黢的大海深處行駛去。

半個多小時後,衝鋒艇靠近了一艘大船。

周不言率先帶著人上了船,一邊往前走,一邊說:“不聞,你帶著沈螺去見爺爺吧!我回房間換件衣服洗個澡,晚點再過去陪爺爺。”

周不聞說:“好!”

我被押到了船上,起先說話的那個精瘦的東南亞裔男人過來,搜我的身。從我的口袋裡陸陸續續搜出紙巾、唇膏、護手霜和幾枚糖果,他看都沒看,直接扔進了海里。我努力地收緊小腹,不想他發現我藏在衣服裡的手機。

他檢查完外面,不滿地皺了皺眉,命令我解開大衣。

我一邊不得不解開大衣,一邊心裡緊張地想:怎麼辦?怎麼辦?要被發現了……

已經走到船艙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