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玉螺一反應過來,大聲尖叫一下,急忙跑過來爬進桶裡,好一頓手忙腳亂,才將向茵茵拉出水面來。
被水嗆醒的向茵茵趴在桶浴喘氣,便聽見一陣腳步聲,林家越在前後,後面跟著兩個不常見過的小丫頭,他皺著眉頭問:“怎麼了?”
玉螺說:“妙兒姐姐剛才暈倒了。”
林家越面色一沉,抓過她過中的棉袍子,將向茵茵抱了出水來。等將她放到床上,便伸手要拿掉這半溼了的袍子給她換裡衣,向茵茵冷得發抖,卻用手抓著衣服角不放,林家越生氣了,生硬掰開她的手說:“這身子我不是頭一回看,你不用這樣拘著,再說了,你天天說你不是妙兒不是妙兒,這身子也不是你的,那你怕什麼?”
向茵茵也氣憤,明明是這人臉皮厚,怎麼說來說去好像是自己掉進自己挖的坑裡。
根本無力掙脫開,反而鬧得自己身上更痛,便乾脆緊閉上雙眼,用他的話來寬慰自己: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他看到的不是我!
隱約聽到面前的人低聲一笑,向茵茵只覺自己的臉哄的一下便熱開了。
等林家越將她衣服穿好,給她輕輕蓋上被子出去了,床上衾被全換過,還真是細心體貼呢,怎麼辦好。向茵茵看著這人出去大籲一口氣。
這人絕對不能得罪,他是自己在這府裡唯一能幫自己的人,她還指望著靠著大少爺的寬厚仁慈求個解脫呢。
隔壁一直有動靜,向茵茵懶得去管,閉了眼計劃著將來,等再次聽見動靜,她疑惑睜開眼來瞧,卻見林家越是剛沐浴過的樣子,頭髮被拍得半乾,邊走邊繫著衣帶,這麼大冷天裡也不怕冷,一路上就任胸前一大片袒著。
向茵茵半張著嘴看他爬上床,實在是回不過神來,您今日個才回家的吧,您不去守著自己正經妻子,跑來我這,這不是存了心給我拉愁恨麼?
林家越看著向茵茵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微微一笑,躺下睡好,說道:“我沒地兒睡了。”
向茵茵覺得他這樣是絕對的睜著眼說瞎話,是赤果果耍流氓,當這個大家的管家大少爺,說自己沒地兒睡了,誰信?你不說理由也行,憑什麼把自己當傻瓜糊弄。
因而開口便有些憤然:“大少爺有少夫人幫著打理院子,還一屋子的小妾丫頭,怎麼就沒地兒睡了呢?”
林家越道:“不懂事的丫頭,成天就知道拈酸吃醋。”
向茵茵快要暴走號呼了,你才吃醋,你全家吃醋。
林家越閉著眼不看她,自顧說道:“你躺在床上可能還沒人告訴你,超兒回來了。”
啊?
“不知在外經了什麼事,也是記不得人了,連爹孃和我都記不住了,還怕人,我花了好些力氣才將他帶回來。”
向茵茵不作聲。
“人也像不懂事的頑童一樣,失了心智,不省得人事了。”林家越一直閉著,微皺著眉頭說著。
向茵茵想,可惜了,據說是個聰明漂亮年輕人的。
“可她偏偏就記得惠雅,一回來便只管靠著她一塊人,旁人一概不管,天黑了也不願走開,爹孃跟他講了我現在已是惠雅的丈夫,他就發起狂來了,傷人毀物,旁人根本止不住。”
向茵茵側目看他,不會現在,大少爺您自己的屋子自己的老婆被人佔了去吧?
林家越這時也睜眼來瞧她,眼裡一絲無所謂的笑,說道:“也不能怪他,他現在這樣子,我也有責任,當初沒照看好他。何況他與惠雅自小情分,旁人實在比不過。”
向茵茵不由朝他伸出大拇指,這般自動自覺穿綠衣戴綠帽將自己搞得一身綠還無所謂的人,她可活了兩世都沒見過。
見著她這樣調侃自己,林家越生氣一拍她的額頭,說道:“好好養病,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