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神閣一層，霍雨浩一揮手，二十個奶瓶便出現在長桌之上，其中有十三個奶瓶是空的，霍雨浩這樣做也是為了不惹人注意。

“前輩，如今交易結束，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穆恩閉著眼，像是睡著了，霍雨浩倒是沒在意，說完後轉身向外走去。

就在他行至門口之時，穆恩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孩子，冤冤相報何時了，莫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做出讓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有些東西，只有失去了，才會知道珍惜。”

霍雨浩腳步停了一下，明白這是前幾日自己和戴華斌海神閣外的談話被穆恩聽了去。

霍雨浩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徐徐道：“人分三六九等，有人高高在上，視眾生如螻蟻，人命如草芥，有人則生來卑賤，如牛似馬，任人宰割。”

“強者任性，弱者認命，前輩認為我該寬宏大量，卻不知我曾也是草芥之命。

生來就是如此，天堂和地獄，沒有我選擇的權利，只有被選擇的命運。”

“若是換做前輩，你是選擇奮起反抗，還是做那任人趨使宰割的牛馬？”

霍雨浩的聲音不急不緩，聽不出喜怒，但穆恩聞言卻是沉默了下去。

這本就只是個假設而已，想他穆恩出身藍電霸王宗，六歲覺醒武魂光明聖龍，先天滿魂力，可說是萬中無一法絕頂天才，後被特批早早進入史萊克學院。

後來也是一路順風順水修煉到極限鬥羅，接掌海神閣閣主之位。他可是站在大陸巔峰的人物，即便是皇帝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

因此，他註定不會是牛馬，而是驅趕牛馬的人。這種情況下他能說什麼呢。

張樂萱微微沉思，細細品味兩人話中深意。

幾個呼吸後，沒有等到穆恩的回話，門口的身影也逐漸遠去。

走出海神閣，霍雨浩就看到不遠處等候的江楠楠，江楠楠已經辦理完退學，今日兩人約定好一同離開。

沒有廢話，霍雨浩直接放出邪神劍，帶著江楠楠騰空而起，離開了史萊克學院，半個時辰後，兩人降落在一處無人之地，原因是霍雨浩嫌棄速度太慢，打算動用空間之力。

這次他的目的地是龍興城，江楠楠的母親病重不宜長途跋涉，因此只能霍雨浩來跑腿了。

他沒去過龍興城，不過好在葉泠泠身上有他留下的空間定位，就當霍雨浩要開啟通往龍興城的空間之門時。

咔！

宛如瓷器碎裂的聲音傳來，聲音很小，但霍雨浩和江楠楠都不是普通人，很快就找到了聲音的源頭。

江楠楠看向地面，那裡是一顆顆碎裂的藍色寶石，她記得清楚，這是霍雨浩的手鍊，就是不知道為何平白無故的碎裂了。

霍雨浩更是眉頭緊促，雪帝明明可以用自己留給她的戒指聯絡自己，以前也的確是那樣做的，但這次不知為何卻動用了這一次性的手鍊。

看來或許有什麼棘手的事發生了，霍雨浩感覺心中有一絲不妙之感，不敢耽誤，當即劃開一道空間之門走了進去，江楠楠不明所以，但見霍雨浩進去也就跟了上去。

可她哪知道這一步邁出，眼前景色陡然轉變，前一刻還是綠樹成蔭的小樹林，下一刻就來到了一望無際的冰天雪地。

白雪皚皚，冷風呼嘯，江楠楠打了個冷顫，趕忙運起魂力抵禦起嚴寒。

“雨，浩！這，這是哪兒，我們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江楠楠斷斷續續道，極北之地不愧為生命禁區，更別說霍雨浩傳送過來的位置是雪帝的活動區域，極北之地的核心區。

江楠楠雖然有著魂宗修為，但此地的嚴寒還是讓她凍的瑟瑟發抖。

霍雨浩卻是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