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哀求。
“小娘皮的,我看你是活膩味了,敢妨礙大爺辦差!”一個黑臉的巡捕用朝女孩揮舞刀鞘。
“啪”的一聲,女孩不及躲閃,刀鞘正打在額頭,她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挺挺的朝後栽倒。柴東亮急忙向前一步,將她扶住。
女孩嬌小的身軀倒在了柴東亮的懷裡,額角冒著鮮血。好面熟啊!柴東亮大吃一驚,這不是和吳美琪一起到安慶送過軍餉的蕪湖女中的那個女孩嗎?那個長的和書友小芳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孩!好像是叫做莫小憐?她們在軍諮府描完了圖紙,然後和自己坐同一艘船,從安慶返回蕪湖的!
“你們看清楚了,這就是妨礙巡捕辦差的下場!”黑臉巡捕舞動著刀鞘,趾高氣揚的朝周圍的人示威。
“誰給你們的權力,讓你胡作非為!”柴東亮怒不可遏,
黑臉巡捕揚著下巴,用鼻孔看著柴東亮,皮笑肉不笑道:“是誰褲襠沒夾緊,把你給露出來了?”
周圍的幾個巡捕同時戲肆的狂笑。“這小白臉子難道是那小妞的姦夫?抱的夠緊的!”
“瞧這小子皮光水滑的,是個相公吧!”
柴東亮氣的七竅生煙,原來伶俐的嘴也哆嗦起來,半天硬是沒說出一句話。巡捕們的汙言穢語把他徹底惹惱了!他從腰間一把將手槍拽了出來。
黑臉巡捕還沒反應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下巴上了!
“好漢饒命!”黑臉巡捕膝蓋一軟,連句硬話都沒有,直接跪下了。
“好漢饒命啊!”巡捕們齊刷刷的跪了一地。
柴東亮一手摟著昏迷不醒的莫小憐,咬牙切齒的道:“罵啊,接著罵!我看看是你們的嘴厲害,還是老子的手槍厲害!”
見有人掏槍,看熱鬧的人立刻一鬨而散,高銘這才擠了進來。
“快,趕快找輛車來,把受傷的人送去看醫生!”柴東亮吩咐道。
高銘趕緊又往外跑,過不多時,兩輛騾車被趕了過來,和大車一起來的,還有幾個帶著臂章的新軍督察。
為首的軍官粗眉毛,小眼睛,不是別人正是方清雨,他看見了柴東亮,雙腳啪的一合立正:“敬禮!”
柴東亮懷裡還抱著莫小憐,只是微微點頭算是還禮。督察將地上躺著的瘦弱男子和莫小憐扶上車躺下,把式長鞭一揚,趕上車就走。
“都督,這幾個人怎麼辦?”高銘問道。
方清雨的眼裡放出寒光,獰笑著插言道:“就地正法!”
聽見都督兩個字,黑臉巡捕已經嚇軟了,像抽了脊樑骨一般,癱軟成一堆爛泥,其他的幾個巡捕則不住的磕頭求饒。
“憑什麼殺我們?”一個帶著蕪湖公學校徽的少年人不服氣的道。
“意圖傷害大都督,斃了你算便宜了!”方清雨冷冷的道。
“我們哪裡有傷害大都督了?你不要血口噴人!”少年又氣又急,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幾個督察衝上去就把幾個巡捕按倒,捆了起來,又要去綁那兩個中學生。
柴東亮一擺手制止,然後看著那兩個學生道:“是誰給你們的權力,可以當街剪別人的辮子?”
“滿清奴役我們漢人兩百六十年,凡是有良心的漢人自當剪掉腦後這條象徵著屈辱的豬尾巴!不肯剪辮子的肯定就是漢奸!人人得而誅之!都督大人,難道革命也錯了嗎?”少年人語氣慷慨激昂,邊說還邊向四周的人張望,似乎在做演說一般。
這種非此即彼,非我即敵,非黑即白的思維方式,即使在二十一世紀也還存在啊!這種思維模式,曾經在中國大地上造成過多大的危害,柴東亮非常清楚。
對於這種頭腦簡單的熱血青年,還真的要好好的教育!
柴東亮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