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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徐世昌拿著電報譯稿,上下打量了袁世凱半天:“慰亭,你和我說句實話,是不是你派人乾的?如果是你,咱們就趕緊想辦法彌縫,不能讓事態擴大”

袁世凱跌足道:“菊人兄,別人不瞭解,你還不曉得我?現在參眾兩院選舉的敏感時期,我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是要自取滅亡嗎?我有那麼傻嗎?”

“真的不是你乾的?”

袁世凱跺著腳道:“真不是我”

徐世昌苦笑道:“慰亭,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說真話,讓我們這些老友怎麼幫你圓場啊”

袁世凱拽著他的手道:“我的菊人兄啊,你我幾十年相交,我的手段你還能不清楚?我要真是想殺宋教仁,他還能活到今天?”

徐世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袁世凱有作偽的樣子,嘆氣道:“即使不是你,但是天下人卻都要懷疑你了???慰亭,你有沒有表現出痛恨宋教仁的跡象,比如在總統府裡大罵他之類的事情?”

袁世凱仔細想了半天,突然驚呼道:“卻有此事我送給宋教仁一張五十萬元的交通銀行支票,他卻分文不動的給我送了回來,我罵過他不識抬舉,真他孃的該死”

徐世昌搓著手道:“這就是了,八成是你手下哪個不開眼的混蛋,自作主張殺了宋教仁,想在你這裡邀功固寵???慰亭,你仔細想想,那天你罵宋教仁的時候,有誰在場?”

袁世凱想了半天苦著臉道:“我一連罵了半個多月,不曉得這話給多少人聽見過,知道我惱他的人,就算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

徐世昌搖頭道:“那這就難辦了總不能一個個都抓起來過堂吧?”

袁世凱想了半天之後,喃喃的道:“如果是想邀功的話,為什麼沒人到我這裡請功?恐怕是狹私報復???菊人兄,我懷疑一個人。”

“誰?”

“趙秉鈞”

徐世昌大驚失色道:“趙智庵?他為什麼要謀害宋遁初?前幾日在總統府的酒會上,他看他和宋遁初言笑甚歡不可能是他吧?再說趙智庵對你忠心耿耿,不會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敢擅自動手?”

袁世凱冷笑道:“原先或許不敢,但是此一時彼一時趙秉鈞對國務總理的位置覬覦日久,現在他當上了代理國務總理,屁股還沒坐熱,哪裡捨得下來?這次如果國民黨競選成功,那麼宋教仁就是當仁不讓的國務總理了,你想想,趙秉鈞能不怨恨在心?”

徐世昌長嘆一聲道:“慰亭,你這次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天下人皆知趙智庵是你的心腹親信,你就算是含淚斬馬謖,別人也會以為你是丟車保帥,只要牽連到了趙智庵,誰都會認為是你指使的為今之計,只有硬扛了,絕對不能攀扯到趙智庵的身上,否則你會引火燒身”

袁世凱破口大罵道:“趙智庵這個蠢材,非要連累死我才甘心啊”

徐世昌咬牙切齒,面孔猙獰的道:“現在最要緊的趕緊把兇手找出來,然後???”

他豎掌如刀,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袁世凱心領神會:“也只有這樣了,把兇手宰了弄一個死無對證來人,通知江蘇都督程德全,火速緝拿兇手押解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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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灘一片緊張的形式,到處貼滿了懸賞捉拿兇手的告示。警察局把煙館、客棧等容易藏汙納垢的地方掘地三尺,連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巡捕房、包打聽都集體出動。

袁世凱致電江蘇都督程德全,要求迅速緝拿兇犯,按法嚴辦,以維國紀。在宋教仁身亡的凶訊傳來後,袁世凱釋出命令,要求國務院從優議恤,並稱:“前農林總長宋教仁,奔走國事,締造共和,厥功至偉。適統一政府成立,贊襄國務,尤能通知大體。擘畫勞苦,方期大展宏猷,何遽聞慘變?民國新建,人才難得,該兇犯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