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李曄,知道大難將至,大多連忙跪下來磕頭求饒。但也有些硬氣的,對李曄怒目而視,不過他們都被綁著,身後也有平盧軍將士持刀而立,並不能做什麼。
李曄掃了曹希金一眼:“你們敢割我使者的耳朵,就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現在是你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把他們的耳朵、四肢,都給我剁下來!”
聽到李曄這話,曹家族人都變了臉色,即便是硬氣的漢子,也面色蒼白,汗如雨下,一時間求饒聲不止。
曹希金雙目突出,五官扭曲,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咆哮道:“李曄!你混賬!你這瘋狗,你不得好死”
李曄一腳踩在曹希金臉上,將他踩進石縫裡,也將他的話都踩回去,冷笑道:“傷逐朝廷使者,形同造反,該凌遲處死,誅九族。何為凌遲?割一千刀而死,是為凌遲。現在你該明白,魏博軍襲擊我平盧軍,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曹希金臉上鮮血橫流,卻說不出話,只能從喉嚨裡發出聲聲嘶吼。
慘叫聲接連響起,在平盧軍將士手下,幾十名曹家族人,悉數被割了耳朵,斬斷手腳。鮮血流了一地,再硬氣的漢子,也在血泊裡打滾慘嚎,昏過去的佔了一半。
李曄收回腳,掃了這些人一眼,滿臉厭惡:“全部處死,暴屍城頭,示眾三日。讓天下人都看看,擁兵自重,犯上作亂,忤逆朝廷威嚴,是什麼下場!”
“得令!”
曹希金臉上已經看不出本來模樣,血肉模糊,他嘶吼道:“李曄,你要是條漢子,你就殺了我!你殺了我,你這混賬,有種你殺了我!”
李曄輕蔑一笑:“我是不是漢子,有沒有種,你說了不算。還沒弄清楚嗎?現在的你,連一條狗都不如。來人,割下他的耳朵,斬斷手腳,送去魏州。我來魏博,不過就是過境而已,魏博軍竟然敢進攻我平盧軍?那就讓曹仲明好生看看,跟我作對,是什麼結果!”
說到這,李曄甩了甩衣袖,彈了彈灰塵,再懶得看曹希金一眼,邁步離去。
在他身後,傳來曹希金壓抑不住的慘叫聲。
深夜,曹仲明在房中來回踱步,神色焦急,完全沒有睡意。他也是位高權重之輩,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尋常時候不至於如此不冷靜。但是這回不同,曹希金傳回的軍報,讓他坐立不安。
三千騎兵一輪衝陣,就讓一萬騎損失四分之一,對方竟然是兵家上將?這天下,有多久沒有出過兵家上將了?上回世人知道兵家上將這回事,還是安史之亂的時候。
數千人的傷亡,曹仲明雖然肉疼,還不至於這般失態,但是博州傳回的後續軍報,則是讓曹仲明也感到觸目驚心。面對平盧軍的攻城,博州守軍傷亡太大,大得超出預料,無法接受。
曹仲明知道,博州城守不住了,所以急令五萬將士馳援。曹希金是他的長子,也是修行天資最好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衣缽,成為魏博節度使的!要是曹希金有什麼三長兩短,曹仲明無法承受不說,他的夫人也要跟他拼命。
“報!軍帥,博州軍報,十萬火急!”府上的親衛統領,手持軍報風一般奔至院中。曹仲明早就讓親衛統領在城外等著了,讓他一旦得到軍報,就直接帶回來。
曹仲明一步踏出,就到了院中,一把拿過軍報展開,僅是看了一眼,就禁不住身子一晃,臉色大變,“混賬!曹錦程這個飯桶,竟然還沒到博州城,就被人伏擊!五萬大軍,死傷無數!這種飯桶,我要他何用?!”
曹錦程是曹仲明麾下有數的大將,他派對方去救援博州城,自然是看重對方。沒曾想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噩耗,對曹仲明而言,這份軍報無異於晴天霹靂。曹錦程沒能趕到博州,那博州城豈不是?
“傳我帥令,把曹錦程斬了,以正軍法!”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