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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旭陽聽說有如此奇人,也是急病亂求醫,當時就帶著那人出發。他在車後箱裡放了兩箱子錢,整整二百萬。為了能擺脫可惡的“神醫李想”,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田旭陽也不想回上海。
兩輛車拐下大路,順一條狹窄的水泥路駛進一片雪松林。
沒多遠,一座架在溪流上的木橋阻住了去路;那橋只兩米寬,走不了車。
田旭陽下車,由助手攙扶著走過木橋。
雪木寺真的不大,但香火去很旺盛。
雖然已是黃昏,木橋這邊的林地中停著不少好車,木橋周圍熙熙攘攘儼然一個小市場,賣香燭的小販與賣吃喝的佔了絕大多數。
田旭陽一行五人進了廟門,助手先買了幾炷香,田旭陽拿過來燃了,高舉過頭,對著小院地中央的大香爐拜了又拜,一邊拜著,一邊在心裡默默唸叨:神僧菩薩,您如若能救得我脫離苦海,田某定為您鑄一尊金身法相;如能把“神醫李想”打入地域,田某願在您身邊當牛做馬。
禱告完畢,才把高香虔誠地**香爐。
燒過香,也許是心裡有了點依託,田旭陽竟覺得胸口不那麼悶了,腦子也清爽了不少。
他這才有空打量雪木寺,很尋常的三間原木搭建的房子圍成的一個小院,如果不是門口懸掛的“雪木寺”三個字,如果不是院子中間的銅質香爐,如果不是隱約能看到正房裡金光閃閃的神像,與一般的農家小院也沒什麼區別。
怪異的是,院子正中豎著一座旗杆,旗杆上部飄揚著一面蔚藍色旗幟,旗幟上祥雲繚繞,雲霧間,有繡著一隻威風凜凜的白羽鷹王。
他也算是與佛有緣,對寺廟並不算陌生,可是對這座雪木寺越看越覺得奇怪。
首先,他確定了雪木寺不屬於漢傳大乘佛教寺院;正面做主殿的木屋與兩側做配殿的耳房門楣上,沒有任何標牌匾額。也不像是流傳在草原和藏區的秘教寺院,他剛上香的香爐上沒有神秘的符文,周圍也沒有經幡。
“田總,這邊請。”領路人提前一步跑進寺廟聯絡,這時出現了,面帶喜色在田旭陽耳邊低聲說:“您真有福,雪木大師答應見您,大師請您獨自去在後面林子裡。”
“我自己去?”田旭陽狐疑地問。
“您老可能不知道,這是雪木大師的規矩,不是有緣人根本見不到大師。大師已經有幾年沒出現了,這次出來只見了三個人,您是最後一個。”領路人很淡定地說;“您如果沒有誠心,只怕進去也見不到大師。”
田旭陽想了想,暗咬牙根道:落到“神醫李想”手裡,只怕生不如死,不如去碰碰運氣!反正這許多人看著呢,量來也出不了什麼事。
他就是帶著這種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走進雪松林。
高大的雪松林內光線暗淡,進入十幾步,外面的喧囂就消失了。無行風,輕嘯著從幽深處吹來,令田旭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孩子,你受苦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在田旭陽耳邊響起。
他猛然轉身,除了雪松,什麼也沒看到。左右看看,也沒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痴迷者,向前看。”
田旭陽緩緩轉過身,果然,前方五米處站著一位布衣僧人。
田旭陽茫然地搖搖頭,他剛才明明什麼也沒看到啊,小心地道:“大師,您是?”
“你與我有緣。”僧人光頭,衣著簡樸,卻異常乾淨,似乎塵世間的一切都不能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痕跡。
“何謂有緣?”田旭陽不解地問。他可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類似的東西,見識的太多了。
“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僧人問。
田旭陽這才發現,自進入雪松林,腦子裡的呢喃與胸口那隻無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