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定要透過那些公司讓牛主任感受到壓力。”
“牛主任來找我,該怎麼做?”
“你真是個笨蛋;”小騙子笑罵一句;“你給他兩個選擇,一是立即辭職,醫院可以給他一份很好的證明,牛主任不是很有些名氣嗎?讓他到別處禍害。二,是與那家公司一起完蛋,如今正在抓典型的時候,你威脅把這件事移交有關部門和媒體;他是聰明人,這件事經不起調查的。”
“這樣給他辦的太難看了吧?他要威脅拖別人下水怎麼辦?”吳瞻銘還是書呆子思維,祝童扭頭就走,出門前丟下幾句:
“你以為,受賄的有幾個是有骨氣的傢伙?從接過第一筆錢開始,他們已經沒資格要那張臉了。牛主任如果這份膽氣和見識,根本就不會收黑錢!你又沒有把他逼到絕路上去,他有家有口有子女,還有百萬身家。牛主任既然敢收錢,就不會有膽子鬧到魚死網破,他知道權衡利弊,自己會珍惜的,用不著你替他想後路。”
吳瞻銘再沒說話,祝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才後悔:是不是話說的太重了?吳助理,不會也開始收錢了吧?
“醫院安排我出差,到湖北,也許要三天。”
祝童直到晚上下班時,才對葉兒說這個訊息。
今天蘇娟休班,兩人在蘇杭人家吃過晚飯,飲茶聽琴消磨過一段時間,祝童開車送葉兒回家,在蘇娟家樓下才告訴她。
“真的啊。”葉兒吃驚的看祝童;“怎麼不早說?捨不得你走啊。”
“只是三天,去開個新藥鑑定會,通知的比較急;剛才看你那麼開心,就怕你捨不得啊。”
祝童身手刮一下葉兒的鼻子,被人牽掛的滋味很好。
“車票買好了?幾點的車?”
“做飛機,上午九點,中午就到了。藥廠在湖北,是辦公室訂的票。”祝童的飛機票其實是藥廠在上海的經銷商訂的。吳助理一說李主任要去參加鑑定會,那家公司的老闆飛快的就把票送到,圍繞著海洋醫院的生意人都明瞭,這個不顯山水的李主任,是招惹不起的厲害傢伙。
他雖然不開處方賣藥,科室負責的是純技術,如果得罪了他,在院長或助理主任們耳邊說句話,海洋醫院的生意就算做到頭了。
葉兒還是不放心;“今天不回去了,還要給你收拾行李。這就給姐姐打電話。”
葉兒掏出手機撥通家裡的電話,對著蘇娟又是撒嬌又是撒潑,總算得到允許。
放下電話,高興的叫一聲:“好了,我們快回家。”
那邊,祝童的電話又響了,他在開車,葉兒拿起來,歪頭看看祝童:“有沒有秘密?”
“有。呵呵,也許是個美女啊。”
“那我就接了。”
說著,葉兒把電話遞到祝童耳邊,笑看他的表情。
“我喝醉了,來陪我一會兒好嗎?”
是梅蘭亭,祝童皺皺眉頭:“葉兒聽吧,是梅小姐,她喝醉了,找我去為她解圍。”
梅蘭亭知道葉兒在,不管真醉假醉,也只有裝醉,還要裝成大醉。
於是,這個夜晚兩人又到酒吧把梅蘭亭從一個帥哥身邊拉出來,送回家;兩人忙到後半夜才回到紫金豪苑。
那個帥哥真的很帥,渾身上下都是藝術;他自己說是蘭亭畫廊的簽約畫家;想來,勾引漂亮的女老闆也是藝術的一部分。
第二天正午十點半,祝童提著簡單的行李走出武漢天河機場,奧蘭生物製藥公司的接待人員早舉著牌子等在通道旁。
上面寫著:上海海洋醫院李主任。
祝童走衝著牌子走過去,面含微笑。
但是,舉牌子的年輕小姐似乎沒看到他,還焦急的看向通道中的人流。
“我就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