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顏覺得他的嘴臉十分的噁心,但依舊神色如常,清清冷冷的點頭稱是。
陸明遠的目光中帶著貪婪的火熱,卻在莫顏看向他的時候,馬上變做一派道岸貿然。“為師這裡為你煉製了一塊玉佩,若是遇到危險,捏碎它,為師便會有所察覺,自會立刻前來。”
他和藹的遞出一塊玉佩,笑著看莫顏恭敬的收下。
莫顏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捏著那一方玉佩,一時間心思百轉。
追蹤佩,將自身的一點精血滴入其中煉化,時刻都能感應到玉佩的位置。
水藍大陸上確實有很多修士擔心自己的徒弟或者親人的安危,不惜用本命精血煉化一方這樣的玉佩,在危機之時,可及時來搭救。
這一點精血,對修真者來說是很珍貴的,她的師傅,可真捨得下本錢啊!
“不知師傅想去什麼地方遊歷?”莫顏狀似無意的問道。
“唔,大概會西而行。”陸明遠沉吟一下說道,這是他潛意識做出的決定,妙心宗的宗門正是在西方,而妙心宗的弟子,都是水木靈根。
莫顏緊抿著嘴唇,“弟子恭祝師傅一路順風。”
陸明遠滿意的點頭,走之前還不忘囑咐一句,“莫要讓兒女情長牽絆,我輩中人,切忌不能貪戀情愛。”
莫顏俯身送他出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陸明遠走了,新秀大賽還在進行。
莫顏依舊每日都回去參觀,可在沒有之前的隨意心情,總是在不斷的揣摩別人戰鬥時的招式。
隨著參賽者的修為的不斷升級,比鬥越來越激烈,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符籙、飛劍、法寶漫天,靈獸也慢慢加入其中。
李小草的初賽砸了大把的符咒,順利晉級了,後一場的比試,聽了大家的勸說,毅然棄權了。
他們的隔間中又多了李小草,每每看到被抬下去的選手,李小草都心有餘悸。
剛學會運用飛劍並且初窺符籙奇妙的李小草,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實力,再沒有那番敢下場以命相抵的豪氣。
這天的比試臺上,莫顏倒看到了個名人,她一上臺,引來在場圍觀的修真者一陣唏噓。
有靈獸終結者“美譽”的郭紅衫!
郭紅衫一上場就招出了自己的靈獸出戰。
正是莫顏以前見到她買走的那隻雙扇刺針花。
可這雙扇刺針花和她之前見到的真是天囊之別。
青綠色的身體上有斑斑點點的傷痕,有的是灼傷所致,有的像是被刺穿,兩隻扇形的刺針手,一隻還完好,另一隻明顯有些牽拉,還有明顯的切口在上面,看起來像是被利器砍了一下。
莫顏皺了皺眉,她這外號還真是名副其實。
顯然,這隻已經傷重的雙肩針刺花經歷了很多場戰鬥,已經非常熟悉郭紅衫的套路,上來都不用吩咐,儘自己最大的能力,使出大招,兩隻刺針手上的刺針毫不保留的激射出去。
然後揮舞著沒有刺針的雙手,勇猛的上前,毫無章法的拍擊著對方的防護罩。
不得不承認,招數雖然挺凌亂,但是看起來,十分強悍,這種戰鬥風格,倒是和她身後的玲瓏表妹很相似,都是不管不顧的打法。
雙扇刺針花的攻擊連綿不絕,它除了刺針這一攻擊方式外,雙扇手同樣強勁有力,那防護光罩一陣陣的激盪,顯然很快就會被擊破。
在同一點連續不斷的作用力,就能破掉其防護,靈獸的天性直覺比人類更甚,它們不但知道這個道理,還知道在防護罩上尋找最薄弱的一點。
這種本領,是一種天賦,學是學不來的。
當防護罩破掉的那一瞬間,郭紅衫的金色軟鞭呼嘯而至,莫言的注意力留在那隻雙扇刺針花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