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在另一方面考慮,若郭紅衫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口出狂言。
那麼,郭紅衫的底牌是什麼呢?
雪顏微微眯起眼睛,面沉如水,十足謹慎的對待這場約鬥。
自七天前,雪顏與郭紅衫在此鬥法,颶風海域中的狂風比以往更加暴虐。
兩個人遊走在海域中,飄忽不定,直到昨天夜裡,終於停留在海域的最中心,颶風的風眼所在。
風眼處不是整日颳著能撕破空間的颶風,就是正好與之相反,一絲風都見不到。
她們的運氣不錯,或者說是雪顏的運氣不錯,不知道是不是短暫的安寧,但總歸,這種環境不會被郭紅衫借力,她應承的更輕鬆些。
雪顏並沒有將她的靈獸大軍擺出來,在外面與她一起應戰的,只有嗜天飛虎而已。
郭紅衫的暴風舞十分犀利,與法相的配合更是堪稱完、美。
尤其是經由法相引動周圍的颶風之力,用以制敵,那種從四面八方壓過來的狂暴風靈氣,像是要生生將人撕扯了一般。
“群風亂舞”郭紅衫咬牙切齒的喊道。
她頭頂的法相一襲青衣水袖,婷婷嫋嫋,眉眼間淡薄無波,身似垂柳,隨風而動,飄飄欲仙。
一把巨大的青色扇子輕巧的握在手中,隨著她的舞動,一張一合,周圍的颶風奔命似的鑽進那扇中,重新被整合,皓白的手腕抖動,一道道飄忽不定的風朝著雪顏捲去。
雪顏雙手不斷結印,細碎的短髮張揚飛舞,根根白潔如冰。
頭頂的法相穩如磐石,目光冰冷沒有溫度,手中的白色月牙冰輪呼嘯而去,正面迎敵,所到之處,拉起一道長長的晶瑩冰鏈。
手起,冰鏈瞬間活了過來,無規則的擺動起來,將一道道無形的風撞飛開來,冰輪挾著能冰凍住空氣的寒冰,直奔那青衣法相的門面而去。
高手過招,電光火石間便可分出勝負,又或是如她們這般,拖了七天七夜,仍舊沒有結果。
不管兩個人的性格,成長經歷等等有多麼的不同,在對待敵人這點上,她們驚人的相似。
始終留有餘地,小心到極致,不到最後一刻,總是留下救命的底牌。
這招群風亂舞,雪顏這些天不知見識了多少次,非是這招有多厲害,也不是郭紅衫黔驢技窮,她看出來了,這一招別的優點沒有,倒是借力打力方便的很。
這裡雖是颶風海域的風眼,風平浪靜,但周圍依舊佈滿了暴虐的風靈氣。
就在距離她們不足百丈的方圓,便是能將她們撕碎的狂暴颶風,兜兜轉轉,繞著她們轉圈子。
補充靈力的丹藥不知吞了多少,這方面她實在吃虧的很,消耗遠比郭紅衫更甚。
“風獸潮汐”
巨扇上印畫的風系靈獸猛撲了出來,一時間,高低不同的嘶鳴聲響徹耳邊,聲勢駭人。
出新招了
雪顏打起全副精神,眉心的烈陽激射而出,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所謂風助火勢,在之前風勢不定的所在,她的九天豔陽根本毫無施展之地,所以,就算冒險,她也直奔風眼而來,就是為了給烈陽找到一個合適的發威機會郭紅衫神色一凜,早就聽說雪顏冰火同修,齊頭並進。
所以她才特意選了颶風海域為戰場,一是為了自己便利,再就是制約雪顏的發揮。
冰與火,兩者難以相容,但到了她們這種層次的修真者,已然對所謂的相剋有著更深層次的感悟,相生相剋,換言之,亦是相依相存。
當極致的兩種東西碰撞在一起,不是吞噬湮滅一方,就是相互抵消,再不然,就是迸發出難以想象的火花,產生不可思議的巨大威力。
雪顏的冰火同修,恐怕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