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流血不流淚,可是你卻一直在哭,我倒是很好奇,事情已然過去一個多月了,即便你再傷心,不至於一直落淚吧?你這副樣子是做出來給誰看的呢?”
“還是你於心有愧?覺得這樣陷害一個好人心中難安?”
夏沫這話一說出來,那林軒整個身體都顫了一顫,驚恐的望著夏沫,眼睛裡溢滿了淚花,“你…你…”
“我失去孩子傷心不已,哭兩聲都不行麼?那畢竟是我的孩子,我心疼,我難過,至於你覺得我矯情,那是因為你心腸歹毒!”
“哪個失去孩子的父母不傷心?我娘子她天天以淚洗面,我看她傷心難過,不由自主的也跟著難過,哪裡像你這般鐵石心腸?!”
隨即他朝著皇帝跪下,深深一叩,“皇上,您看,此女當著當朝天子的面兒竟然還如此囂張,這般歹毒的心腸,又怎麼不會做下殺害我孩子的事來?請皇上明鑑!”
慕容仲離皺眉望著夏沫,“霜白,他失去孩子,哭幾聲也無可厚非,你為何非要糾結於此事?”
皇上這話裡有話,夏沫卻是聽了出來,重點不是林軒哭,而是林軒為什麼要這麼說,原因何在,皇上就是皇上,一句話便點醒了自己。
這話既未罰霜白,也未替林軒說話,倒讓林軒不敢造次了,跪在那裡,沒敢動。
夏沫深吸一口氣,看向林軒,“你說我在你娘子的荷包裡放了麝香,用荷包的人多了去了,你怎能斷定那荷包是我的?”
林軒從袖口裡果然掏出一個荷包來,丟到夏沫跟前,“這上面繡了霜白二字,不是你還會有別人麼?”
夏沫彎腰把那荷包拾起來,拿在手裡把玩,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就算這荷包是我的又如何?你親眼瞧見我把麝香放進去了?”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林軒氣急,當下也不跪了,站起來就去奪夏沫手中的荷包。
夏沫輕輕一閃,避開他的手,又道:“就算這荷包是我的,我放了麝香在裡頭,也不見得會給你娘子,又有誰能證明這荷包是我送給你娘子的呢?”
林軒見說不過她,乾脆就上前強奪荷包,這是唯一的證物,總不能一直在她手裡,既然她的話他無法回答,乾脆就不回答,反正大少爺交待過了,說不出來的時候就不要說。
夏凌雲見勢不妙,急忙上前來替林軒解圍,“這荷包自然有人能證明是你給明煙的,我這就叫她進來!”
第148章 迷茫時,他為她拔開雲霧
夏凌雲看向門外,嘴角噙著笑喊了一聲:“鳳仙,你進來!”
話音卜落。果然便瞧見鳳仙端著兩隻手進來,朝著夏凌雲福了一福,素手纖纖,朝著夏沫又揖了一揖,一臉歉意的望著夏沫,“大少爺,三小姐…”
夏沫眉頭皺緊,無聲的望了鳳仙一眼。又看了看夏凌雲,“大少爺所說的證人便是鳳仙?”
夏淩雲點頭,眉眼間盡是喜色,似現在就把霜白關進了牢獄一般,“我說的證人就是她!”
呵呵…
夏沫不由得笑了,極為輕蔑的眼光自夏凌雲的臉上閃過,“大少爺未免也太無視東臨國的律法了吧…”
夏凌雲卻是無聲的皺起了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東臨國律法有明文規定,凡帶有親近關系之人,不得做為人證。昔日裡我和娘有什麼事的時候,丫環們說的話可都是不算的…”夏沫故意把母親的事抬了出來,意思就是讓夏凌雲瞧清楚。當時他們可是說過丫環不能做證的。
“當日。娘明明不是小產,你們卻說娘是小產,當時海棠做證說我娘不是小產,你和父親大人可都說海棠的話不做數的…”
夏凌雲冷哼一聲。直了直脖子,“此一時彼一時也,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