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付惠琳指指旁邊的中年男子,說:“是那騎摩托車的人在找你。”
順著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中年男子在擺放他的嘉陵摩托車。陳木左看右看不認識,有些疑惑。他小聲向付惠琳嘀咕道:“我怎麼看都是個不相識,他跑來找我會有啥好事情嘛!”
此時的中年男子,已經從付惠琳那裡弄清陳木就在眼前。他放好嘉陵摩托車,過去笑容可掬的與發愣的陳木打招呼,並向陳木講明他找他的用意,還不忘自我介紹是當今鎮水管所的負責人王力財。末了用商量的口氣問陳木有沒有空餘時間,想要陳木帶他去看村子裡修井的具體位置,說今日把修井的各項事務落實好後,明後天好找幾個工人來幫忙開始施工。村子裡飲水的問題是大事情。
王力財的那份友好那份客氣那份熱情,令陳木好長時間裡無法適應過來。難不成自己成大爺了不是?但事實終歸事實,不容人有半點兒猜疑。付惠琳在旁邊聽得十分高興,她衝著陳木一臉嚴肅的說:“你今天先不要再跟我去鎮上接冬梅花了,人家王所長一大早從鎮上跑到我們七里村辦事多麼的不容易,你先在家裡陪王所長忙村子裡修井的事兒,我自己去接冬梅花就行,我會向冬梅花解釋你不能去的原因的。”
陳木心下十分高興,只要不進衛生院做啥事都好。他說:“惠琳嫂,我全聽你的安排。”
其實,陳木怕去接住院的冬梅花,是怕再次遇上花苗與陸月,那兩個瘟神曾經的毒辣令他心生膽寒,更為重要的是她們不通人性不講道理,沒預兆發癲就胡亂打人。陳木是個比較現實的人,清楚自己沒資本與人家鬥,就知道躲著求份安寧,但絕對不是害怕與懦弱。任何受傷是要有價值的,沒意義令自己受傷叫愚蠢。
王力財表示深深的歉意,他說:“真不好意思,讓我把你們的計劃打亂了。”
“不客氣不客氣,”陳木學起客套來。帶王力財去自己家歇腳,帶王力財去龍盤水要修井的地方。
付惠琳依舊呆在原地沒有動,她心頭想起那句古老的話,朝裡有人好辦事。在她想到那句話時,好像突然間悟出一個大道理,人存活在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上,自己沒能力沒本事,千萬要記得學會找一座屬於自己可以依靠的靠山。她想到陳木的靠山是他姑爺,她若促成冬梅花與陳木兩人間將來的婚事,冬梅花到時就成了自己今生找的那座大靠山了。有靠山就不用害怕別人欺負。
龍盤水在兩座沒有名的大山腳下,從七里村後面往上爬一段坡路,再幾彎幾拐走進去就到了,約半小時,行程在三四里左右。龍盤水整日裡沒有幾小時能見到陽光,常年濃霧繚繞陰氣瀰漫,是蟲蛇飛禽喜歡出入群聚的場所,除開每年的冬天,七里村人沒事是不會到那裡去亂走動的。龍盤水也沒啥好東西可以吸引人,兩座沒有名的山除容納會飛的鳥兒類動物,便是幾棵可憐的老松柏,七彎八翹生長几百年也沒見長出大樹的模樣來,遠遠望去反倒像幾根雜草,怕懸崖峭壁寂寞才弄出一點兒惹眼的綠意。
陳木手上拿把砍柴刀,帶著王力財進入龍盤水的腹地,王力財感嘆道:“這真是個與名相似的地方。”
弄不明白王力財話中的褒貶,陳木一指前方山崖根的草坪,笑說:“王所長,你走累了吧?修井的地方馬上要到了,就在前面那山崖根的草坪之上。”
順著陳木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王力財沒見到泉水,卻隱約間聽見有水流的“嘩嘩”聲。他尋聲跑去立馬發現有股清澈的泉水,從山崖根的草叢裡不停止的向外冒出來,再加緊往前走幾步,眼前便是個方圓一米多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