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混亂的項霸如是想著，看著兩人的目光更加柔和。

莫顏的心思都在她解釋不清的靈植上，見項霸沒有繼續追問，心裡一陣輕鬆，說起這幾年的經歷，還拿出自己做的魔偶出來“顯擺顯擺”。

項霸像個慈詳的長者，含笑聽著莫顏用很簡練的語言描述自己的過往，見到他寶貝似的冰鵬魔偶還很醒合的點頭稱讚，還給她提了幾種冰屬性靈獸擅長的法術，言道以後有可能，弄個內丹回來，會比她現在魔偶裡的好用的多。

方亦儒也不時插上幾句，三個人說說笑笑，相處的很融洽。

兔兔到底不是自己回去“探親”的，莫顏素手一揮，讓綠喬和白芷一路“護送”它過去，也順便在它們父母生活過的地方參觀參觀。

莫顏很是意外聽項霸說他到過冰宮，不過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冰宮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傳承了多少代，靈龜一族雖然嗜睡，偶爾還是會活動一下的。

方亦儒說起自己的獵靈師傳承，項霸竟然也知道，還意味深長的上下瞄他一眼，讓他有一種完全透明，被看個徹底通透的感覺。

對活了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多少年的老靈龜來說，將自己困在這裡，不能離去，平時做的最多的一種事，便是回憶。

回憶過去見過的人，回憶過去經歷的事，回憶曾經不甚在意的傳言聽聞。

往日的種種，反而印象深刻，更加鮮活。

就像他談古論今，讓小個小娃娃聽的津津有味，就像他看到莫顏拿出呼吸一般律動的涅槃花、“看到”裡面的同心蝶，立時便想到當日的情景。

“當日，這涅槃花和同心靈蝶，似乎被一個男娃娃帶走的吧？怎麼到了小顏兒手裡？”項霸詫異的問道。

恩索再三，記憶中，就是那樣的畫面，他不覺得是自己老糊塗記錯了，那就只能是，有其他的原因。

“說起來就曲折了，中間換了好幾撥主人，目前是我，呃 ，以後也是我。”莫顏笑得見牙不見眼。

“項霸爺爺。”莫顏的聲音甜的要滴出蜜來，“您給看看，這對同心靈蝶什麼時候出來？”

“什麼時候出來等等再說，聽小顏兒的意思，是喜歡這同心靈蝶，想要與它們締結契約嗎？”項霸笑眯眯的問道。

“什麼都瞞不過您老人家，您快幫我看看，它們什麼時候出來？”莫顏雙眼亮亮的，很狗腿的問道。

同心靈蝶“涅槃重生”需要多久，沒人知道，既然是長在迷失島上，又上妖獸的身份，本身擁有漫長到難以想象的壽命，項霸大概會知道吧？

靈龜一族是靈獸中的智者，不是因為它們有多聰明，而是活得久的生物，知道的自然多些。

“貪心的小丫頭，你已經胯下只靈獸了。”項霸笑呵呵的說道：“比其他人已是多了，還不知足？”

“哦，我知道了，是因為同心靈蝶好看是不是？女娃娃都喜歡這樣小巧漂亮的靈獸。”

莫顏有些不好意思，她是有些貪心了，不過那樣漂亮精緻的上古靈蝶，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呢！

“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將自己弄成冰火之體的，還真是大膽。”項霸仔細的打量了莫顏一番，“要讓同心靈蝶提前出世，也不是沒有辦法以，不過……”他沉吟許久，沒有說後面的話。

“不過什麼？可是需要什麼珍貴難尋的東西催生？”問話的卻是方亦儒，他知道莫顏真是很喜歡，唸叨過幾次那涅槃花怎以還不“開花”之類的。

靈獸多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她養得起，多些保護的力量，他也更方心些。

對於靈獸，他比普通人知道的多得多，靈獸的孕生期都很長，為了縮短這個時間，可以用一些東西讓其吸收，達到提早出世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