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
此刻已經入夜,簡陋的街道上,走著不少裝束奇怪的傢伙。
這些人有的衣衫襤褸,卻神氣活現。
有的西裝革履,高貴而斯文,卻一臉驚惶。
有衣著暴露的酒吧女郎,也有頭髮鬍子亂糟糟的淘金客。
有揹著步槍的僱傭軍,也有醉醺醺,滿街罵髒話的避難政客。
當然,更多的,是目光陰冷,不動聲色的賞金獵人。
楊飛和飛金女駕駛著卡車,轟隆隆地從長街碾過去。
飛濺起的泥水,弄得不少行人驚呼閃避。
然而卻沒有任何人敢謾罵出聲。
這一切,只因為卡車裡面坐著飛金女。
她妖豔的半邊臉,就好像魔咒似的,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
鐵血狂舞的臨時據點,在長街盡頭。
再拐一個彎,一連串低矮的民房便到了。
楊飛注意到,這些民房雖然簡陋,然而牆體厚實。
屋頂都用石板覆蓋,而門和窗的開口都很小。
十幾間民房圍成一個極大的四合院,留著不少對外的槍眼。
一眼看上去,這據點便是一個大型的碉堡。
卡車轟隆隆開進了四合院中,立即便有不少人圍了過來。
領頭的人,一個高大魁梧的華夏老者,他大踏步衝了過來。
“飛金女,聽說你受傷了,傷怎麼樣?”
老者的話,使用本地俄語說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看著駕駛位上的楊飛。
飛金女下了車,扶著腰,臉上慘白。
“我遇到了狙擊手,以他們慣用的武器來看,應該就是白樺家族最精銳的頓河衛。”
老者捻著花白的鬍鬚,重重哼了一聲。
“老白鯊這個混蛋東西,總有一天,我要送他歸西。”
他關切地說:“那一批貨怎麼樣?”
飛金女吃了一驚:“羊開還沒有回來嗎?”
老者臉色也變了:“你們沒有一起回來嗎?”
飛金女臉色非常難看。
“我和羊開接了這一批貨,擔心白樺家族和其他人搗亂。”
“所以我先上前,吸引對方的注意,讓羊開帶著夥計們,抄另外一條路回雅卡小鎮。”
“我中途遇到了敵人,和他們打了一場,照理說,羊開應該早就到家了。”
“這麼說,羊開出大事了。”
老者的臉色,一變再變。
他大踏步向四合院中間的大房子衝去。
“立即聚集夥計們,救援羊開。”
至始至終,老者都沒有注意到楊飛。
楊飛也就懶得下車,淡淡地看著老者和飛金女。
就在此時,四合院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衝了進來。
他大約三十來歲,臉色黧黑,留著一個小平頭。
這傢伙一臉兇悍之意,肩膀上纏著繃帶,顯然受傷了。
他一眼看見了飛金女,直接衝了過來,氣勢洶洶。
“飛金女,你乾的好事!”
飛金女淡淡地看著小平頭。
“羊開,你回來了,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