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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九年,莫顏時不時的“醒來”,兩個人交流一些修煉的心得,也拿著方亦儒煉製的作品把玩一番,三隻靈獸更是有出來“放風”的時間,說說笑笑,日子過的極快,一晃,便到了莫顏凝嬰的關鍵時刻。
方亦儒再不敢鬆懈,也不練功了,也不煉器了,更沒有閒心研究魔偶,只盯著莫顏,隨時關注莫顏的變化。
餓了渴了,就從儲物戒指中拿莫顏留下的靈果吃,這十年,他雖沒有長時間刻意的修煉,反倒有所進益,隱隱有突破目前元嬰初期的跡象。
他這幾年,都在研究傳送陣法。
這是他之前比較薄弱的一塊,在地球時,是接觸不到,在水藍大陸是用不到,到哪裡都極其方便,他也只留心各地的空間座標,對傳送陣是如何設立,倒是一知半解。
可眼看莫言元嬰在即,他便有了新的想法,以後勢必是要到各個星球是去遊歷的,總不能所有地方的傳送陣都完好無損,有專人維護,以供使用。
瞭解的透徹些,總沒壞處,他還記得莫顏提到傳送陣時的心有餘悸。
說起來,在修為趨於大乘以前,乘坐傳送陣總是存在這樣那樣的危險,他們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應對突發的狀況,那就只能儘量避免這些狀況的發生。
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的筆,出了冰屋,到了房間的另一邊,莫顏閉關的所在。
溫度驟然升高,撲面而來的熱浪,洶湧起伏。
方亦儒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樣的溫度差異,他不知經歷了多少。
他的那一半,放置了一座莫顏的冰屋,冰晶做的房子,從裡面也不過是稍稍涼爽而已,可見這四層火室的溫度有多高。
每每出來,都要承受這樣兩極的轉換,也不知莫顏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她到底是變異冰靈根,就算是修煉火屬性功法,也不能改變身體的本質。
看著莫顏盤膝而坐,左手握著星火珠,右手持著冰極珠,紅通通的小臉,髮絲無風飛揚,染成火一般的紅豔,長嘆一聲。
他也勸過莫顏放棄冰火同體的想法,不是說它不好,而是,這著實危險,若是想要變強,可以在其他方面著手,用不著拿自己冒險。
可莫顏認準的事情,說什麼都不會改變,那一刻,他真的對她的這種執拗幽怨不已。
能做的,也只能是在一旁守著她。
在她體內兩股力量相差太多的時候,從外面幫她壓制一二。
看莫顏的髮色,便知道她在修煉什麼功法。
火紅色便是在修煉火屬性功法,銀白色便是在修煉冰屬性功法。
兩種功法齊頭並進,難度太高,他們兩個最終確定的方案是輪流修煉,這樣既不會讓其中一種高過另外一種,更大大降低了危險。
星火珠的亮度在減弱,冰極珠慢慢點亮,方亦儒目光一凝,閃身坐到莫顏對面。
莫顏行功的速度很慢,也不得不慢,若是單單修煉冰屬性功法,怕是她現在和他一樣,早就是元嬰期了。
而在兩種屬性功法互相轉換的時候,便是她最危險的時候。
正是此時。
他隱隱知道,莫顏凝嬰在即,近來這種轉換越來越頻繁,他不敢再用靈識進他體內探查,只能按照其外在表現出來的規律摸索總結。
火紅的長髮慢慢變淺,一片銀白。
莫顏的臉色也隨著變得通透無色,整個人像一座立體的冰雕,在一片炙熱的火室中,顯眼的很。
碎裂的聲音!
方亦儒驚覺,第一時間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幾瓶丹藥,緊張的盯著莫顏。
那聲音極其微弱,但他絕對不會聽錯,正是金丹碎裂的聲音。
看莫顏現在滿頭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