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早已無人敢捋其虎鬚,將天機門不放在眼中,行這種囂張之事。
對於給同門下了生死帖的容白羽,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當然,這目光中有八成都是憤慨的。
作為東道主,莫顏在約定的時間之前,便跳到了演武場上,接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洗禮。
身上的白色長袍銀絲閃亮,在陽光下閃閃生輝,整個人包裹在一團柔和的銀光之中,奪人眼球。
淡淡的冰靈氣在細密的絲線間流動,清涼無比。
上面的組合陣法閃著淡淡的靈光,緩緩運轉著。
按照生死帖的規定,她若是死了,她的所有財產都要歸對方所有,反之一樣,容白羽的全部身家也歸了她。
不是她瞧不起他,事實上,雙方單就財力來說,容白羽和她實在沒什麼可比性。
除非……
除非他走了狗屎運,挖到了上古修士的洞府什麼的,得到法寶靈石無數……
想也知道,這種機率太低了,幾乎不可能。
綠喬從她的袖子中竄出來,身形變大,盤踞在她身前,陰冷的雙眼掃視全場,像是在尋找什麼。
它的頭頂有兩處崢嶸,鼓鼓的,被撐起的蛇皮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淡上許多,隱約能看出裡面是白玉一般的隆起。
身上的鱗片邊緣翹起細微的弧度,蛇身遊動間,發出沙沙的響動,在地面劃出一道道細長的劃痕。
通身碧翠的綠,鮮亮的很,蛇尾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擊在地面,“砰砰”作響,它還是很注意力道的,只將地面拍下去寸許,兵沒有使多大力氣。
冰霞和火舞收攏翅膀,立在莫顏的兩邊耳畔,紋絲不動。
莫顏安撫著依舊呆在袖中的白芷,眉眼無波,靜靜的等待著。
對面突兀的出現一人,白色的錦袍,長髮攏起,梳攏的一絲不亂,斜插著一根白玉髮簪,溫和額淺笑,一如既往。
兩個人面對面站立,不發一言。
周圍安靜下來,看著這一對據說是舊日情人的男女“含情脈脈”。
只有當事的兩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暗潮洶湧。
“簽下生死文書。”
白木聲音帶著絲絲不耐,若不是宗主不適宜出面,玉蘭又不在,他何須攬了這個差事。
文書都是固定的模式,沒什麼好細看的。
懸立在兩人中間的文書,不過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紙,決定了卻是二去一的生死。
欠下它,他們當中的一人,今日必死!
容白羽抬起手,凌空虛點,一道屬於自己的靈氣印記點再文書之上。
相比簽名,修真者專屬的靈氣印記更加可靠。
莫顏微微一笑,眉心的印記射出一道紅光,打在文書中,留下一個和她眉心相同大小的紅色葉子。
靜止不動的文書從下向上慢慢捲起,“嗖”一聲飛回到白木手上。
白木隨意的看了兩人一眼,將文書隨便往儲物戒指中一塞,轉身離去。
他才不擔心雪顏,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死乞白賴的借了他的點金棒好幾次,在天機門元嬰期的弟子中,怕是沒有人比他的煉材更好,這樣煉製出來的魔偶,一對一碰上同時元嬰期的修士都不落下風,何況,那丫頭手裡還不止一具魔偶。
他隱約聽到說這個下生死帖的修士實力很強。
切!
再強又如何,他們天機門的弟子就沒有一對一的習慣!
單挑和群毆完全是一個意思。
單挑全部,或者群毆他一個……
有懸念嗎?
白木撇撇嘴,思考著新駐地的修建程序,水下城的設計他還是不太滿意,這幫人的腦子都是榆木做的嗎?